昭慶帝語帶懷疑:「你又怎知,她受了那一刀死不了?」
映妃從腰間拔出匕首,手腕翻飛,快速耍了個漂亮的刀花:「陛下放心,我自幼就是幹這個的,想讓目標幾刀死,就是幾刀死,絕對不會失手。」
昭慶帝:「……你快些把你那破刀收了,莫驚擾了皇后和太子妃。」
「哦,好。」映妃利落收刀入鞘,朝皇后和太子妃拱了拱手,以示歉意。
皇后,太子,太子妃都有些哭笑不得。
多少年過去了,映妃這性子還是和剛入宮那時沒什麼分別。
不管是同陛下還是同誰說話,從來都是以「我」字自稱。
陛下特賜她可以隨身帶著匕首在宮中行走,她卻總是不顧忌場合,想拿出來就拿出來。
真真是活得隨性又自在,讓人心生羨慕。
皇后:「陛下,阿駝提到了李太醫,方才蘇嬤嬤說,今日去給黎昭儀診治的也是李太醫。」
昭慶帝一聽,便明白皇后的意有所指,蹙眉:「竟然如此巧合?」
皇后:「是,臣妾怕這後頭有事,已經差蘇嬤嬤帶人去請李太醫了。」
昭慶帝:「好,等他來了,朕親自問問。」
皇后點頭,隨即出聲:「來人。」
兩名宮女應聲而入,皇后指了指地上跪著的茵紅:「將她先帶到偏殿關起來,著人看好了。」
黎昭儀謀害皇家子嗣,事情已經過去多年,早已沒了證據。如今黎昭儀也死了,就剩下李太醫和茵紅兩個證人,得留著後面應對黎家那些人。
茵紅聞言一愣。
自她進殿以來,陛下就問了她一句話,隨後就將她晾在這裡,跪了這麼久,她早已跪得腿酸腳麻,卻再無人審她一句。
此刻又要將她帶下去,竟沒說如何處罰,難道,事情有了轉機?
還不待她細想,兩名宮女就將她從地上扯了起來,直接架著走了。
殿內再次安靜下來,一直安靜坐在角落的裴凖突然出聲:「父皇,母后,大哥,大嫂,你們說那個宮女能不能聽見蒼兒和阿駝說話?」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剛才只顧著聽蒼兒和阿駝說話,都忘了地上還跪著個宮女。還有先前有一陣子,蘇嬤嬤也在殿內。
幾人對視一眼,仔細回想蘇嬤嬤和茵紅的反應,隨後齊齊搖頭:「應是聽不見的。」
裴凖拍拍心口,放下心來:「那就好,不然是個人都能聽到的話,豈不是要亂套。」
皇后贊道:「別看我們阿凖平日頑皮了些,大事上思慮得還是甚為周全。」
被誇了,裴凖有些不好意思地紅了臉,起身行禮:「母后謬讚。」
見他難得如此一本正經,眾人都笑了。
裴凖坐下後,又疑惑問道:「那都有誰能聽到蒼兒和阿駝說話呢?」
眾人集體陷入沉默。是啊,到底都有哪些人才有資格聽到呢?
正琢磨著,就聽外頭傳來蘇嬤嬤的聲音:「陛下,娘娘,李太醫到了。」
第14章
昭慶帝面色一沉:「帶進來。」
很快,蘇嬤嬤帶著李太醫走了進來,皇后給蘇嬤嬤使了個眼色,蘇嬤嬤便走到皇后身邊站好。
李太醫垂肩低頭走上前,跪地給眾人請安。
昭慶帝冷眼打量,並未讓他起身。殿內安靜如斯,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李太醫身上。
李太醫額頭觸地,只覺脊背發寒,大滴大滴的汗水從額角滴落下來,卻是擦都不敢擦一下。
沉默了一陣子,昭慶帝開口,不怒自威:「李太醫,說說吧,你為何謀害黎昭儀性命?」
李太醫身體一僵,隨即咚咚磕頭,辯解道:「陛下明鑑,微臣趕到的時候,黎昭儀已經身受重傷,氣息奄奄。」
「微臣竭盡所能,奈何醫術淺薄,終未能將黎昭儀救回,臣甘願領罰。但微臣對天起誓,萬萬沒有謀害之心。」
昭慶帝也不能確定黎昭儀之死和李太醫有多大幹系,但既然先前他幫著黎昭儀隱瞞假孕,已屬欺君罔上,不算無辜。
昭慶帝決定詐一詐他,抄起手邊茶盞,砸在李太醫頭上:「死到臨頭,還敢嘴硬。」
李太醫額角流血,卻顧不上去擦,只磕頭:「臣罪該萬死,懇請陛下息怒。」&="&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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