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騁:「?」
蕭騁雖然沒太聽懂,但他還是想說:「你有病是吧?」
他話頭一轉:「還有你這一身的傷是怎麼回事?派出所給了我你的拘留檢查報告,他們說你還有內傷,你跟誰打架了?」
蕭騁怎麼都想不到齊宿這種老好人能跟誰幹起來,還被揍得這麼慘?
「蕭騁,」齊宿一笑,修長漂亮的手指伏在唇角的淤青上,眼底漫出陶醉,「你不覺得很美嗎?」
蕭騁:「??」
齊宿繼續加大唇線的古怪弧度:「這些都是『她』送給我的痕跡,你不覺得很藝術嗎?這些——」
他拉起長袖,露出右手胳膊上斑駁的青紫,都是棍子打出來的,他細撫著,像觸摸最棒的名作,分享興奮:
「是她在我身體上作的畫!是我收到過最好最美的禮物~!!」
蕭騁:「!??」
齊宿瘋了。
藝術家瘋了不要太正常,科技新貴兼畫商的蕭騁很理解。
「你保持這個勁頭,咱們應該能很快扭送精神病院,到時候也算出去了。」
齊宿拉回袖子,遮蓋傷痕,像是藏寶貝一樣,淡淡說:「我不出去。」
蕭騁:「???」
蕭騁現在很想衝進去把他腦子裡的太平洋搖出來:「你說什麼呢,你還真想坐牢,趁現在還沒定罪,趕緊出來才是正道!」
「她應該不想我出去,」齊宿無所謂地笑著,「而且——」他聲音擺正,「你不覺得被偶像送進來是很贊的體驗嗎?」
世上有幾個有他這樣新奇的待遇?
他應該是被薛知恩送進來的第一個粉絲!
想想就激動難耐啊~
蕭騁:「……」
蕭騁看見他眉眼間那股似有若無的愉悅,意識到他被薛知恩送進來是真的很享受。
蕭騁被他氣笑了:「她對你又是暴揍又是送進監獄的,你居然還能那麼喜歡她。」
「你知道的,」齊宿仿佛陷入久遠的回憶,聲音又輕又柔,「沒有她就沒有現在的我,當然,也沒有現在的蕭老闆。」
「……」
齊宿低眉:「最起碼我們不會那麼快成功。」
蕭騁無話可說。
從某種程度來說,薛知恩也算是他的半個恩人,這點沒法否認。
他長嘆口氣:「我會想辦法把你撈出來,就算你不想,但按你的說法,薛知恩現在這個心理狀態你就放心她一個人在外面?」
這下,齊宿終於有了點動作,他鬆散的拳緊握,筋絡如藤蔓延伸。
他不放心。
蕭騁也知道:「你有什麼要我做的?」
齊宿抬頭回:「你幫我個忙。」
……
『咚咚咚——』
602門前,蕭騁敲了半天的門都沒動靜,他皺著眉看死寂的防盜門。
大力拍了一下,沖裡面喊:「薛知恩!活著嗎?回個話!!」
靜——
他又說:「我不是來勸你和解,是來幫齊宿帶話的,他問你吃飯了沒有?一天三頓不要落下,昨天晚上有沒有去床上睡覺?蓋沒蓋被子,洗澡的時候要用熱水……」
蕭騁拿著那長條單子,邊喊邊想,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
薛知恩是三歲小孩嗎?
這都要人一條條提醒?
『咔——』
沒等他念完,沉靜的防盜門打開一條漆黑的縫隙,陰沉低冷的微啞女聲從裡面傳來:「閉嘴,滾。」
不等蕭騁反應,門砰一聲關上了,他連薛知恩的毛都沒看見。
不過那確實是她的聲音。
還活著就行。
蕭騁提起的一口氣鬆了,讓秘書將打包的飯菜放在門口,朝裡面喊:「吃得我放外面了,我就先走了。」
他沒提讓薛知恩鬆口的事,他多少了解薛家人睚眥必報的秉性。
惹上薛家的就沒幾個能善終,齊宿只是暫時被押在派出所里罪名還沒被釘死已經算不錯了。
要是薛知恩真的故意為難,他靠自己怕是連撈人的辦法都沒時間想。
沒一會兒,門外下樓的腳步聲越來越遠直到消失。
薛知恩靠在冰涼的門板上,剛才蕭騁喊得那些話在她腦子裡不停迴轉,她煩躁地緊了下眉。
怎麼都送進去還不安生?
這時,近三天沒吃沒喝的肚子咕嚕嚕地叫。&="&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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