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宿明顯卡了下殼:「那、那個……」
「可以看嗎?」
「……倒不是不能看。」
齊宿不確定道:「你真的要看嗎?」
「你怎麼那麼囉嗦?快點。」
「好、好吧。」
薛知恩之前沒問,他擺了一柜子跟寶貝一樣的錄像帶裡面都是些什麼,直到開始順著序列為3的編碼播放……
她沉默了。
她立即起身,推開擋在櫃前的某男,數著上面的序列號。
以3為開頭,23為結尾。
「齊宿,」她抬頭,看向緊張到渾身又紅又顫的男人,「你平時就看這些東西意淫我?」
錄像帶里是什麼呢?
不過是她從三歲接觸滑雪,到二十三歲結束的職業生涯罷了。
但這些東西可不是那麼好收集的,特別是還出現在這個死變態手裡。
薛知恩很難不懷疑,他會拿她成年的錄像帶做點什麼不為人知的事。
「我對你真的只是普通粉絲的心思,你要相信我……」
「你這樣叫我怎麼信你?」
薛知恩勾勾他垂在身側手臂上虬結突起的青筋,撓了撓。
齊宿看著仿若從電視屏幕里衝出來的人,心臟劇烈跳動。
他想解釋,他之前看她的比賽錄像只是想充充電,沒有做不該做的,但他此時此刻的樣子,又實在沒有說服力。
他咽掉喉間的燥,反手握住她跟貓抓一樣擾得人心痒痒難耐的手。
「我不對視頻這樣,只對真人這樣……」
他太膽小了,真不敢妄想。
總說是她的事業粉,連自己都騙過去了。
他怎麼也想不到,需要他靠到播放很久,已經發熱的電視屏幕才能感受到溫度的人,此刻,從屏幕里落到他面前,帶有溫度的手環上他的脖頸,撫上他的面頰。
齊宿的呼吸暫停。
忍耐到極限的手掌回抱住她。
死死的。
電視屏幕里,女孩正在接受採訪,她稍顯稚嫩清透的嗓音蕩漾在客廳,含著冗雜的呼吸盪進了齊宿的心坎兒。
沙發上,他撥弄開她額前被薄汗浸濕的髮絲,心想,真是入夏了,只是親親她就熱得不行了。
「我還以為你會生氣。」他抵著她眉心說。
「生什麼氣?」
齊宿將眼珠往屏幕上移了移。
「生氣我擅自儲存你這麼多錄像,生氣給你看……」
曾經意氣風發的視頻。
「這些都是公開視頻,就算有些年代久遠,能弄到也是你的本事,再說了——」
薛知恩垂睨他,扯唇:「我對你的變態已經習以為常了。」
或許她也是個變態吧。
她居然覺得挺無所謂。
就算他真用她的視頻當配菜,也不是不能接受。
畢竟他都是變態了。
但齊宿這把屬實冤枉。
他真的什麼都沒幹啊!
他是個有原則的粉絲!
不過短短一年多的時間,很多東西和人都變了。
從前的薛知恩怎麼也不會想到,她會窩在一個變態痴漢懷裡被他按著摩,看著她的比賽錄像。
齊宿小心翼翼地觀察她的反應。
跟他擔心的不同,薛知恩很冷靜,冷靜地好像在看陌生人。
他的心緊了緊,拿過遙控器:「還是關了吧,我們看別的。」
「關了做什麼?」薛知恩按住他的手,眼神有點涼,「難道你不想看見我?」
齊宿:「……」
那怎麼可能啊!
「我是怕你難過。」
「沒什麼好難過的。」
十年的滑雪生涯,她把能拿的獎全拿了個遍,雖然奧運金牌沒有進兩位數是個遺憾,但她完成了最瘋狂的死亡挑戰,滑雪這條路已經被她走到了極致。
下一步,如果不是聽從母親的安排退役,跟門當戶對的陌生男人結婚生子,大概就是去喜馬拉雅山脈找死……
「而且——」
薛知恩望向他,他的眼,他的唇,他的頸。
「我好像發現了比滑雪還要刺激的事。」
第211章 埋葬
是什麼?
齊宿有種錯覺。
有種她在看我的錯覺。
她少年時的採訪還在播放,他與青年時的她坐在一起。
撐在沙發上的手指,跟她散發體溫的指尖只隔了不到一厘米的距離,稍顯急促的呼吸跟她在同一片空間沉浮。
這種感覺。
令他耳紅心跳。
他看著屏幕里極速翻越障礙的她,突然開口。
「我有沒有告訴你一件事?」
「嗯?」
「我也好為你驕傲。」
「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