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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漸深,維多利亞港的燈火依舊璀璨,像是夜空中最亮的星星。

楊晟掐滅了手中的香菸,那點紅光在夜色中一閃而逝,彷佛是他的思緒,被風吹散。他轉身走進了屋內,

翌日晌午,淺水灣道的樹影里,郭明德將雪茄盒塞進行李箱夾層。

「北京乾燥,記得擺保濕箱。」頓了頓又摸出個鐵罐,「俄姐漬的咸檸檬,咳起來含半片。」

楊晟望著後視鏡里漸遠的白頂別墅,忽然搖下車窗,咸澀海風灌進來,帶著菲傭追出來塞的叉燒包香氣。

副駕上的檀木盒突然滑出來,蓋子劃開,露出昨晚他沒拿的那半張支票——數字後的零多到需要眯眼細數。

手機適時震動,郭明德的簡訊混在GG推送里:「當年支假酒我早換成真嘅,驚你飲醉誤事。」配圖是酒窖里那支編號對得上的拉菲。

楊晟把臉埋進掌心,笑紋里滲出溫熱。

灣流G650衝上雲霄時,他最後看了眼舷窗外——維港的波光碎銀般漾開,像誰不經意撒落的鑽石。

……

北京

葉觀瀾推開家門時,玄關感應燈應聲而亮,在深灰大理石地面投下道狹長影子。

他正彎腰拿拖鞋,就聽見身後密碼鎖「滴滴」作響。不用回頭都知道是誰——全北京會在這個點硬闖他家的,除了王晅找不出第二個。

「你家的智能鎖該升級了,我輸錯三次密碼居然還能開。」王晅裹著件貂毛領派克大衣晃進來,像只誤入現代公寓的北極熊,鼻尖還掛著點紅。

葉觀瀾把羊絨圍巾掛在黃銅鹿角衣架上:「王少三更半夜總往我這兒跑,不怕被傳是個gay?」

「那敢情好!」王晅熟門熟路拉開雙開門冰箱,啤酒罐拉環啵地彈在花崗岩檯面上。

「明早熱搜標題我都想好了——王氏繼承人夜會神秘男子,疑似為愛做零,多帶勁!」他仰頭灌下大半罐青島純生,喉結滾動時濺出的酒液在鎖骨處洇開深色痕跡。

「……」

葉觀瀾太陽xue突突的跳。

他掃了眼腕錶,熒藍指針剛滑過九點,他打開電視,央視財經頻道正在分析港股走勢,女主播字正腔圓的播報聲里。

王晅突然把易拉罐捏得咔咔作響:「楊晟這孫子是不是跑路了?」

「你也知道我姓葉,不姓楊。」葉觀瀾按下遙控器,畫面跳轉到《動物世界》,主持人正在解說帝企鵝求偶。

「少跟我打太極!」王晅坐在他旁邊,「我聽說他把自己在香港車庫清空了,你們瀾晟集團要破產了?&quot

葉觀瀾嗅到撲面而來的龍舌蘭混著雪茄的濁氣,不動聲色往後挪了半尺。

「王少這麼關心,不如直接入股?」

「呸!小爺我才不接盤!」王晅一屁股陷進真皮沙發,忽然神秘兮兮壓低聲音:「跟你說個絕密消息——」他故意拖長尾音,等葉觀瀾轉過半張臉才繼續,「楊晟前天在蘭桂坊喝大了,抱著電線桿喊葉觀瀾王八蛋!」

「……」

液晶屏上帝企鵝正殷勤地為伴侶梳理羽毛,葉觀瀾握著遙控器的手頓了頓。

「你飛香港就為聽牆角?」

「誰讓某些人電話永遠占線!」王晅突然抽了抽鼻子,「你噴的什麼香水?怪好聞的。」說著就要往人頸側湊,被葉觀瀾用抱枕抵住臉。

葉觀瀾嘴角一抽,忍無可忍,直接起身離開。

「哎,幹嘛去?你還沒告訴我什麼香水呢!」

「藍月亮洗衣液。」葉觀瀾起身往樓上走,「洗澡,王少要一起嗎?」

「哦……也不是不行啊!」

王晅話音剛落,迎面飛來只麂皮拖鞋。他矯健地側身躲過,看葉觀瀾踩著旋轉樓梯往二樓去,突然扯著嗓子喊。

「姓葉的!楊晟要是敢坑你,小爺我把他沉維多利亞港餵魚!」

回應他的是浴室門重重關上的聲響。

氤氳水汽中,葉觀瀾任由花灑沖刷脊背,熱水淌過肩胛那道五公分長的舊疤時,他下意識地蜷了蜷手指。

這是六年前在蘇黎世滑雪場留下的疤痕,彼時李硯抓著他的手腕說「我選仕途」,冰刃在陽光下折射出冷冽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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