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分明是陷阱。
女人甜蜜的謊言背後,定然隱藏著一顆伺機而動的心。
可是,男人眉眼溫柔。
哪怕是假話,哪怕知道是假話,孤也願意同夫人一起騙自己。
「當真?」徐讓歡問。
「自然。妾身何時騙過陛下?」薛均安眉眼彎彎,說著,晃了晃腳上的鐵鏈,「夫君這般困著妾身,妾身心中真的好生難過。」
不會有事的。
左右不過是個女子,又能奈得了他何呢?
男人彎身,小心輕柔的鬆開鐵鏈。
或許夫人說得是真的,她也是愛我的,只要孤鬆開鐵鏈,她就會更愛孤的……會更愛孤的!
這般想著,男人難掩興奮,解開鐵鏈的動作也順勢加快了些。
然而,鐵鏈解開的那一秒,說時遲那時快,薛均安立刻撿起鐵鏈,拉長,狠狠圍在徐讓歡脖上,拴住他。
情理之中的展開,徐讓歡苦笑,「夫人就這麼想要孤這條命嗎?」
他沒有反抗。
她殺紅了眼,聽不見他的廢話,腳尖踢起徐讓歡丟在一邊的短刀,准准踢進手中,一字未說,直直插入他的心臟。
一下,
兩下。
血花四濺,沾染上她的眉梢。
薛均安心跳極快。
他死了?
應該是死了?
她露出亢奮不已的笑容。
殊不知此刻的她有多像徐讓歡。
他是要死了,但還沒死透。
修長手指撫在她臉邊,指腹溫柔,捻去她眉間血漬,徐讓歡唇上毫無血色,柔柔望著她,「夫人這般愛美之人,血液浸到了,可就不好看了。」
與之對視,薛均安的眉毛擰成深重的顏色,女人心狠,再度拔出刀刃,用力插/進他的心臟。
這一次,他絕活不了。
她親眼看見徐讓歡痛苦的閉上雙眼,緩慢在她身前倒了下去。
與此同時,石門被打開,段堯及時出現在門外,「住手!」
段堯幾下制服薛均安,將她和徐讓歡分離。
然而,薛均安已然不在乎了。
刀刃三次直插徐讓歡的心臟。
不會錯,那妖孽肯定是死了!
想著,薛均安放肆的大笑起來。
女子尖銳的笑聲格外刺耳。
段堯將她拷了回去,臨走之前看了看她,抿唇,「來人!救駕!」
*
徐讓歡被帶走後,瘋掉的是薛均安。
因「刺殺皇帝」一罪,她的責罰更重了。
手指被夾的血肉模糊,骨肉分離,薛均安痛徹心扉,熱淚盈眶。
不過,她不是因為身體上的痛才哭的,她是因為開心才哭的。
徐讓歡死了……他終於死了!
她的任務終於完成了!
一想到這裡,她就忍不住爆發出笑聲。
這讓對面鞭笞她的鶴丹很是不爽。
搞什麼?鞭笞還不夠疼嗎?這女人居然還在笑?
鶴丹擰了下眉,又一鞭子抽在薛均安身上,「笑什麼?不准笑!」
「笑……笑你啊。」薛均安的眼神看過來,她痴笑著譏諷道,「笑你黃粱一夢,皇后夢碎。」
「你!」鶴丹氣不打一處來,又一鞭子打了過來,直接在她的臉頰上打出一條血痕。
這東淵進貢的鞭子,委實厲害。
不出半秒,毒液便在皮下遍布,皮膚表面立刻浮現幾道腫脹的紫斑,頃刻間毀掉薛均安的好皮囊。
可她不在乎,是真的不在乎。
「你以為這點痛奈得了我何?」薛均安樂呵呵的,「反正我也是個將死之人了。痛點兒就痛點兒吧。」
說完,薛均安懶得廢話,雙眼一閉,準備咬舌自盡。&="&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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