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剛就這麼眼睜睜看著他家將軍在大門口打了個來回,跨上馬背絕塵而去,留給他一路煙塵。
陸景深縱馬出了城,快馬加鞭朝著杏子林的方向趕去。
一路馬不停蹄跑到季家的墳地,只看到了殘餘的香燭,還有供品,證明人來過。
陸景深眉頭緊促,心中焦躁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肯定是出事了!
經歷過無數次戰鬥,陸景深不覺得這樣突如其來的念頭荒謬,他反而很相信自己的直覺。
這種直覺是他在千百次的生死較量中形成的本能,也正是這種直覺,讓他避開了許多危險。
一想到姬清可能遇到危險,陸景深一向沉穩的心驟然亂了。
他一刻也不敢停,夾緊馬腹,一人一馬如離弦的箭往前奔去。
清清到底在哪裡?有他在,誰會這麼明目張胆,衝著姬清這個人而來……一瞬間,陸景深腦海里浮現出了哥舒燁馳那雙貪婪的眼。
陸景深直接騎馬衝進了驛館。
守門的幾個西厥人被陸景深嚇得四仰八翻。
「哥舒燁馳——」
陸景深騎在馬背上大喝:「給本將軍滾出來!」
哥舒御間匆忙從房間里跑出來,驚怒道:「陸將軍,你這是何意?!」
陸景深騎在馬背上,居高臨下,逼視著他,字字狠戾,「哥舒御間,昭王在哪裡?把昭王交出來!若昭王有個三長兩短,本將軍縱然粉身碎骨,也必將踏平西厥!」
第67章 長夜未盡
夜幕下,馬車正在疾馳,姬清緊咬著唇,蜷縮在馬車裡,覺得渾身燥熱,眩暈不止。
他顫抖著取出銀針,拿了好幾次,才捏住,從指甲下面扎進去放血。
十指連心,姬清疼的臉都白了,又因為中藥變得通紅,額頭上全是冷汗,衣衫已經濕透了,貼在身上。
就這樣十根手指都插滿了銀針,劇烈至極的疼痛讓姬清得以保持清醒。
外面傳來哥舒燁馳肆意的笑聲,「昭王,您可還受得住?若是不行,叫一聲,本王子立刻進來幫你,保證讓你舒服的□□。」
夜晚的時候最好趕路,所以哥舒燁馳一直在外面帶人趕路,他清楚昭王的傲性,只有在忍不住的時候才會求他。
「本王無礙,不勞大王子費心。」
姬清語速極慢,儘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平穩。
哥舒燁馳冷笑一聲,這種藥就連西厥最勇猛的勇士也抗不住,淪為欲望的奴隸。
估計昭王在車裡面已經脫得差不多了……哥舒燁馳強忍著不去看馬車裡的春色,決定先放任昭王受一受折磨,他等著昭王像發情的母狗一樣,喪失理性,求著他上自己。
馬車裡,姬清衣著整齊,若仔細看,已經全部洇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