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清哼了一聲,翻了個身,拿後腦勺對著陸景深,根本不看對方。
陸景深今天質疑他的感情,真的把他氣壞了,怎麼說也得晾這個人一晚上。
陸景深鑽進被窩,長臂一伸把姬清摟在懷裡,想起剛才叮叮噹當的聲音,心頭一熱,死皮賴臉的笑道:「清清,下次我們也用鈴鐺試試吧。」
話音剛落,險些被姬清一腳踹出被窩,姬清咬牙切齒地道:「你做夢,想也不要想,不會有下次了。」
但陸景深絲毫不惱,又笑著蹭過來,把姬清摟在懷裡,「清清,別說氣話,你今天說心悅我,說只喜歡我,我都聽到了。」
「哼,那些話都是騙你的。」
陸景深撲哧笑道:「你現在才是在騙我,睡吧,你今天累壞了。」
「我愛你,清清,還有對不起,我不該在得到你全部的給予之後,還質疑你的感情。」
在陸景深看不到的地方,姬清微微勾起了唇角,這個傻子這會兒倒分清真話假話了。
陸景深看著姬清漸漸呼吸均勻,也滿足的閉上了眼睛。
然而,兩人不知道的是,宴會上為首那名跳舞的絕色女子,在東廂房等了昭王整整一夜,自然是什麼也沒等到。
另一頭,蔣牧見少年這麼快就出來,還有些納悶,「讓你伺候人,你怎麼跑出來了?」
少年道:「蔣大人,那將軍自己本就帶了男寵,正打得火熱呢,根本用不上奴伺候。」
蔣牧一愣,陸將軍自己帶了男寵?沒看見啊,難道是哪個暗中保護的侍衛?不愧是上京來的,可真會玩啊!看不出陸景深一本正經的,私下裡這麼放得開……
翌日清晨。
床帳子垂著,陸景深坐在床帳外,陸一和陸二正跪在他面前。
陸二道:「岳王到宣州之時,城門還未封閉,只是有大批官兵把守,把難民拒之門外,岳王到了以後受到了蔣牧的熱情款待,不分日夜與四名女子顛鸞倒鳳,根本沒有發放米糧賑災。那四名女子已被屬下等帶回,陸十二正在盤問,據她們交代,岳王唯一一次賑濟災民,乘坐的步輦到了城門口,與其中一女在步輦上……」陸二斟酌了一下措辭,道:「行為不雅,被刺客當場穿喉射殺,當時災民太多太亂,沒人看到刺客,那天之後宣州城門封閉。」
陸景深摸著下巴鎖眉道:「這麼說,城裡城外的刺客都有可能……」
陸一道:「屬下昨夜去探查了糧倉,裡面都是陳糧糟米,沒有見到賑災的米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