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深道:「繼續查,這座刺史府也要查,摸一摸有沒有地窖密室之類的地方,另外派個人先一步到虔州查探一下情況。」
「陸二,你給上京休書一封,讓陸十他們查查近一月內,武將中可有誰出過上京城。」
二人同聲應道:「是。」
「還有一事。」陸一稟告道:「蔣大人安排了一個舞姬,昨夜在東廂房等了王爺整整一夜。」
陸將軍冷笑一聲,「這個蔣牧還真是面面俱到,他這麼會做人,怎麼就沒查查本將軍與昭王的關係!」
陸一和陸二為蔣牧捏了一把汗,隱匿而去。
陸景深回到床帳內,側身靠在床頭,看著姬清,許是他的目光太過灼熱,姬清悠悠轉醒。
「清清,你醒了。」陸景深輕吻了一下姬清的朱唇。
姬清揉了揉眼睛,坐起來問道:「慎行,糧倉里的糧食可查過了?」
陸景深面色一肅,「不出咱們所料,都是糟糠,五萬石米糧,這麼短的時間肯定沒辦法轉手,極有可能是被蔣牧藏起來了。」
「宣州城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挨個排查搜索下來,也需要耗費些時日。」
姬清愁道:「可是我們等不起了,城外那麼多流民,都張口等著要吃飯。」
陸景深攬著他,安慰道:「別擔心,等我在刺史府找到證據,隨便找個由頭拿下蔣牧,我就不信這個蔣牧又是男寵,又是舞姬的,上任這些年,真能兩袖清風?」
姬清嗤笑道:「怎麼可能?如今災情慘重,蔣牧卻過得如此奢靡,肯定大有問題。」
「岳王一來就被蔣牧拉上了賊船,蔣牧見岳王沉迷女色,甚至給他安排了四名舞姬迷惑他,岳王就這樣被蔣大人那些鶯鶯燕燕的舞女男寵勾走了魂,事情一件沒辦,到頭來還丟了性命。」
「姬放那個蠢貨,簡直糊塗。」姬清氣結,姬放死不要緊,可卻害苦了受災的百姓,甚至耽擱這些時日不知又會餓死多少人?
但姬放的死因卻不得不查下去,姬清問道:「那支斷箭你可有看出來什麼?」
陸景深道:「只是普通的鐵箭,對方很細心,箭頭沒有任何標記,但箭杆不同,北方箭杆多為柳木樺木,而南方多為竹子,這箭來自北方;還有手法,一箭穿喉,如此犀利的手法,暴民做不到,可以肯定是刺客所為,我已派人在上京查了。」
提前舞姬,姬清就想起昨晚那個衣衫半裸的少年,冷著臉道:「這個蔣大人一番安排,可真是煞費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