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妹!桃妹!桃妹!這裡危險快跟我走!」
誰知對方反抗的太厲害,她只得用了些力氣才拽住:
「桃妹!桃妹!你聽到我說的話了沒有?」
江安語道她是不是被打擊的太大變聾子了,結果那襲粉衣轉過身來就爆發了:
「你閉嘴……我根本就不叫桃妹!也不喜歡粉色!桃妹不是我名字!不過是別人夸漂亮,所以常穿粉色迎合他人罷了,原以為這樣就會受歡迎、被喜歡,也欣然接受了這個稱呼……」
「那根本不是我的心意……你們這些生而尊貴的人怎麼會懂!我從小到大……是怎麼卑微匍匐掙扎求生的?」
「那天我跪在地上求饒……你也看到了吧?心裡一定覺得很爽快吧,我這樣低賤的人就應該生在泥里,死在泥里!」
「我可沒有……」江安語被懟的啞口無言,心想你這不是失戀了拿我發泄嗎。
想了一下,硬憋了一句安慰人的話:「那女胖子不是你的良人,你縱是再糾纏、墮落,也不會有好結果的。」
桃妹嗤笑一聲:「當然!你這樣死皮賴臉不也沒追上嗎,沒有好結果嗎?我能有什麼好結果呢?」
說罷頭也不回的往前跑去。
「桃妹!」
江安語還要再追,卻聽得身後傳來一聲極悽厲的慘叫——
是僕役的聲音!
她只得厲聲喝道:「桃妹!你要去哪裡?」
對方在黑暗中停住了,只聽得聲音心如死灰:
「你放心吧……我還能去哪呢。」
看樣子是打算先回山寺之中……
江安語一個人又不能分成兩個用,只得返身回去看那邊出了什麼變故。
這麼多人圍攻一個紙人,自然不算困難。
而當有人用刀直接砍斷了紙人的手臂,詭異的情況發生了。
只聽得同樣的兩聲慘叫,只見僕役也痛苦的抱著斷臂躺在地上,血噴的到處都是,而她被利器斬斷的左臂竟跟紙人的位置一模一樣。
江安語趕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慘狀,僕役因失血過多臉色蒼白的躺在地上,巨大的痛感讓她神志模糊,此刻正用衣物按壓著自己不斷滲血的斷臂。
其他人則是被這恐怖的一幕嚇傻了。
而紙人尖叫之後,倒像是感受不到痛覺似的,拿起自己的斷臂,怪笑一聲跑了。
江安語急忙叫了三個人去追,囑咐要抓活的,然後指揮剩下的人抬著僕役去就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