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含玉與金不禁一左一右拉住他,不讓他動彈。
直到現在,乾坤居門外鬧得這麼大,仙帝祠里的寶珠谷修士卻無一絲動靜,這不代表他們沒有關注這邊,若花沸雪真的當著寶珠谷修士的面治好了他們都治不好的病症……
蕭銜蟬真怕大師兄被那群醫學瘋子拉去做人體實驗。
仙帝祠的閣樓上,幾名寶珠谷修士正透過窗欞冷眼旁觀。
一青衣修士道:「也不知蓬萊島的妖魔鬼怪使了什麼障眼法,哄得那群愚民將他們視作救世主。」
鳩不濁並不搭話,心道,若是那位花道友出手,說不定他們真能做到寶珠谷與鳩家都做不到的事。
第124章
蕭銜蟬察覺到仙帝祠內投來的注視,心中警鈴大作,她不動聲色地點點混元棍,五彩金光流轉,形成一道無形的屏障。
「諸位」她聲音清冷,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我們並非醫修,前日救助蒲娘母女不過是機緣巧合,若真有疾病,還請前往寶珠谷求醫。」
村民們聞言,哭聲更甚。一名婦人抱著奄奄一息的孩子,嘶聲道:「寶珠谷的仙長們賜下神水,可喝了也不見好……求仙長開恩,孩子才八歲啊,你們要害死他嗎?」
「能救蒲娘和她娘,卻不救我們,誰知道那兩個娘們答應了這些修士什麼……」
「抬抬手的事,非要我們跪爛膝蓋才肯大發善心。」
花沸雪的手骨蜷縮,發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嘎吱」的聲音,過往的記憶與現實中的聲音交織,拉扯著他。
秦含玉低聲道:「大師兄,不可衝動。」
村民的哀求的聲音聽得人又是感同身受,又是滿心憤慨,感同身受的是,他們的確身受疫病苦痛折磨,為求活命,這才不得已如此作派;憤慨的是,他們現在在道德綁架,理所當然地要求別人犧牲。
蕭銜蟬怒從心起,卻還牢記師尊教導,不願用法術傷害凡人,抬手封住了所有人的啞穴。
就在此時,鳩不濁自仙帝祠緩步而出,青色法袍隨著步伐亮起冷冽的光澤。
「諸位父老。」她的聲音不疾不徐,卻讓所有人不自覺地安靜下來,「鳩氏與寶珠谷已從離垢購得藥材,新的神水明日便可煉製而成。我以鳩氏族人、寶珠谷弟子的身份擔保,我等醫修必不讓任何一人無藥可醫。」
人群中的騷動漸漸平息,鳩不濁俯身扶起那位抱著孩子的婦人,將一枚丹藥塞進孩子口中:「這枚丹藥是我鳩氏秘藥,可保你兒性命無恙。」
丹藥入口後,孩子臉上詭異的紫黑竟真的褪去幾分。
另一寶珠谷修士走上前來,一臉肉痛:「這等秘藥乃是至寶,你們真是占了大便宜了,還不趕緊走?再歪纏下去,道爺我可不比我師姐心善。」
村民們得了定心丸,又知寶珠谷修士素來嚴苛,互相看看,不敢再糾纏,相攜而去,待最後一位村民離去,鳩不濁轉身望向乾坤居,她令師弟回到仙帝祠等候谷中押送藥材的雲車,自個兒則向乾坤居抬步走去。
乾坤居門前,蕭銜蟬的五彩屏障如水波般漾
開,鳩不濁並不硬闖,只是站在階下拱手:「蓬萊諸位道友,可否容在下進去說話?」
蕭銜蟬的五彩屏障微微波動,她眉頭緊蹙,指尖下意識收緊混元棍,花沸雪卻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散去屏障
「師兄!」蕭銜蟬低聲阻攔,眼中滿是警惕。
花沸雪搖了搖頭,聲音平靜:「讓她進來吧。」
鳩不濁踏入乾坤居,她環視一圈,目光最終落在花沸雪身上,開門見山道:「諸位道友,這場疫病已肆虐數月,寶珠谷雖竭盡全力,卻仍有不足,若你們真有救治之法,還望不吝賜教。我以鳩氏少君的身份擔保,寶珠谷絕不會冒功邀賞。」
屋內一片沉寂,蕭銜蟬、秦含玉和金不禁交換了一個眼神,謝無柩倚在窗邊,抱臂而立,似笑非笑。
花沸雪垂眸,長睫在眼下投下一片陰影,心中早如同打翻了的醬料瓶一般,一時間酸甜苦辣都涌了上來,半晌才淡淡道:「鳩道友高看我們了。」
鳩不濁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但仍維持著禮節:「既如此,打擾了。」她轉身欲走,卻在門口頓住,輕嘆一聲:「花大哥曾在大衍鏡中說,自己不忍見人間病痛肆虐、百姓無醫救治,故而才踏上醫修一道。」
「嘿,我說你……」
金不禁不忿地踏出一步,卻被花沸雪拉住袖子。
鳩不濁這句話像一根細針,刺進他的心,他忽然開口:「等等。」
鳩不濁回頭,只見花沸雪緩緩抬眸,露出一顆骷髏頭,黑洞洞的眼洞看著她的方向。
「我可以去救治得了疫病的人。」他聲音很輕,卻字字清晰,「但有一個條件——」&="&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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