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如此惡劣的天氣,葬禮當天,來悼念柳老師人仍絡繹不絕,有他生前的親戚好友,街坊鄰里,還有他教過的,如今已邁入中年的學生們,他們感嘆柳老師的靈堂布置的如此漂亮,蒼勁有力的松柏將宛若沉睡中的老爺子襯的一如生前英氣凜然。
奚山街上的住戶基本都來了,時雨茶莊的白掌柜,舒曼秀,高曉麗和小瓜小果,大家都穿著黑色衣服站在最後,每個人都雙目通紅,女人們則拿著紙巾不住地拭淚。
程秋來和言亭也站在其中,聽著周圍悲戚令人心碎的哭聲,任憑冷風夾著雪花吹到他們臉上。
一鞠躬。
再鞠躬。
三鞠躬。
葬禮結束後,言亭抬頭,似乎看到一隻白色的鳥自灰濛濛的天空中嘶鳴著飛過,還來不及辨認,便消失在茫茫雲層中。
或許逝去的人只是換了種方式繼續存活於世,而消失的人,也一定會在某個意想不到的時刻,悄然歸來。
二人開車回到森也時,門口坐了個人。
江驛染黑了頭髮,也卸掉了臉上全部的釘子,此刻穿著一件棕色皮革外套,一改往日叛逆形象,變得謙和又溫順。
「亭亭,新年好。」他沖他一笑,嵌於舌尖的銀色珍珠依舊奪目。
「好久不見。」
第31章 相對論
雖然不知道江驛消失的這段時間去了哪裡, 但言亭覺得程秋來應該是知道的,不然她不會那麼淡定。
他們之間應該也沒有爆發什麼矛盾,因為她還會沖他笑。
現在的江驛單看外表已經跟之前完全不一樣了, 從前的他自己往那一站就能嚇跑一眾混混,現在斯文的連張超群都敢給他兩拳。
若說人到了一定年紀都會突然發生變化,可在他印象中程秋來分明還是七年前的模樣,溫柔恬靜, 與世無爭。
當晚,江驛在二樓留宿。
言亭久違地失眠了。
以他的睡眠為代價,森也重新熱鬧了起來, 江驛一回來就霸占了那個屬於他的沙發, 一有空就拿個平板坐那畫圖, 言亭打掃衛生時偷偷看過一眼, 都是一些紋身設計圖紙, 江驛繪畫功底堪稱一流,無論客戶要求多複雜的設計圖案,在他手中也能具象成令人驚嘆的作品。
江驛在森也連續住了一周。
平時待在各自房間沒有交集還好, 白天在一樓共處,氣氛就顯得格外詭異, 言亭是從不主動跟他說話的,偏偏江驛也一改往日一定要跟他貧兩句嘴的性子,對他不發一言。
他們二人當彼此是空氣,似乎只有程秋來才能同時看見他們兩個。
言亭隱隱覺得這突如其來的平靜不對勁, 卻也毫無頭緒。
半夜,他突然口渴的厲害, 躡手躡腳跑到二樓廚房,打開冰箱從裡邊拿出一瓶水, 擰開瓶蓋一口氣喝掉半瓶,涼水冰川似地貫穿整個身體,口乾舌燥的症狀總算得到緩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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