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們兩人幾乎絕望了的時候,我們獲救了。我們遇上了一支專業登山隊伍,他們給了我們衣服和食物,帶我們下山。」
「下山?」步梨眉頭皺了皺,「可小璇不是墜崖身亡嗎?」
「是,她是在下山的路上墜崖的,雨天路滑,天又很黑,就算是和專業的登山隊伍一起,也難免發生意外吧。」吳延說到這裡,臉上泛起平靜的笑容。
「你把她推下去的。」
「沒錯。」吳延供認不諱,「是我推的她。」
步梨握了握拳,「為什麼?」
「她活該!誰叫她不忠!」吳延一拳打在桌面上,狠狠吸了幾口氣後才開口,「她看布萊斯的第一眼,我就覺得不對勁兒,晚上我們在山上紮營的時候,我還看到他們兩個人單獨出去了。」
「布萊斯是誰?」步梨問。
「登山隊的隊長,長得五大三粗,除了高,也沒什麼優點。可小璇就是看上了他。」
「你怎麼確定小璇喜歡他?他們帶你們下山是在幫忙,小璇自然會感激他。」
「你懂什麼?」吳延突然提高了音量,「她那個眼神我最明白不過,和看其他人不一樣,她第一次見到我,就是這個眼神,所以我很確定。」
步梨對眼前這個男人感到無奈,「你自己是什麼樣子,眼裡的她就是什麼樣子。」
吳延攤了攤手,「你信也好不信也罷,對我來說都沒關係。」
「所以你殺了她?」
「是,下山的時候,我一直走在她後面,到一個陡坡的時候,便找了個機會,將她推下山。」吳延神色自然,語氣平淡,臉上絲毫沒有愧疚之意。
他沉默了一會兒,淡漠的臉上突然如撕裂一般,從中泛起猙獰的恨意,「我殺了她,也是她的福氣,要是她和布萊斯在一起了,還不知道被折磨成什麼樣。」
說到這裡,吳延發出一聲苦笑,渾身的肌肉都開始僵硬起來,像是夜裡的幽靈,又像是在訴苦的冤魂,「布萊斯那個人才是秦獸,他根本就不喜歡女的,他看到我把小璇推下了山,便用這件事威脅我,讓我跟他在一起,他提的各種要求,我都要無條件地滿足,那幾年,簡直就是我人生中最陰暗的時期。」
步梨心裡生寒,「為什麼要和我說這些?」
吳延長嘆了口氣,「步梨,這些事在我心裡藏了很久,從來沒有人聽我說過這些,你是第一個。」
「我見到你的第一面就喜歡上你了,那種感覺,是久違的心動,」
步梨覺得噁心,不知道自己還能能耐多久。
「在你眼裡,我只是張小璇的替身吧。」
吳延笑了,「沒什麼替身不替身的,那種喜歡心動的感覺,是真的就好。」
「你錯了。」步梨語氣堅定,「小璇沒有背叛你。」
吳延一驚,「你憑什麼這麼說?」
「因為這幅畫。」
吳延冷哼一聲,「這幅畫還不能說明她的心思嗎?這個男人就是我,而她,把劍架在了我的脖子上。」
「這不是代表傷害,而代表她信任愛護你。」步梨垂下眼,緩聲解釋,「這副畫沒畫完,但我知道她模仿的是哪一副,這畫的名字叫《冊封儀式》,女王把刀的利刃放在男子肩膀上,並不是殺害或者要挾,而是一種授封的儀式。」
「你說什麼?」吳延忽然起身。
步梨沒再說話,看著吳延的臉刷得沉下來。
「真是可笑,這是我的錯嗎?我一個學金融的,怎麼能懂這些,張小璇,你是在戲弄我嗎?」
吳延垂下眼,目眥欲裂地看著那幅畫。
「我不是故意的,我為了小璇放棄金融,回國後苦心經營設計公司,這是小璇的夢想,我幫她實現了,所以你要相信,我對小璇是真心的。」
「何必同我說這些。」步梨只覺得可笑。
吳延將畫拿在手中,嘴裡吐出瘮人的笑,「算了,就這樣吧。」
他發瘋一般,將畫撕成碎片。
他目光望著天花板,瘋魔地低吟,「不、不對,都是誤會,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是受害者,步梨,我還有步梨,」他轉過身來,目光直直盯著步梨,「你會原諒我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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