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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子居然照抄她的詞!

第19章 病

折騰了一整日,待二人終於脫身走在街上,太陽都已經落山了。

街上空無一人,連偷糧的耗子都足不出戶。李桃花與許文壺並肩走著,滿腦子都是許文壺把刀架在脖子上的情景,她歷來利索的嘴皮子,此刻竟不知該說什麼了。

許文壺也恢復了溫吞話少的本色,二人湊在一起,活像一對啞巴。

忽然,他倆同時將臉轉向對方,異口同聲道:「我……」

場面頓了一下,又異口同聲:「你……」

李桃花舒了口氣,無奈道:「你先說。」

許文壺擦著額上細汗,輕聲道:「李姑娘先說。」

李桃花抬眼看著他的臉,目光灼灼,「今日為了救我徹底得罪王大海,值得嗎?」

許文壺語氣堅定不改,「他屢次對我試探,而道不同不相為謀,無論救不救姑娘你,我都是要徹底得罪他的。何況救人一命,何來值不值得,這根本就是值得,很值得,毋庸置疑的值得。

李桃花好似被他眼裡的認真灼到眼睛,別開臉道:「好,該你問我了。」

許文壺指著她的下巴,遲疑著,輕聲地說:「這裡,還疼嗎。」

李桃花沒懂他什麼意思,直到伸手摸到下巴上的傷,才恍然想起來這道被木屑割出的傷口,哎呀一聲,毫不在意,「這么小的傷口,你不說我都快忘了,沒崩進眼裡都是我命大,黑牛那個臭小子……算了,死者為大,不提了。」

她不提,許文壺便也沒多問,二人繼續往衙門的方向走。

時辰尚早,黑黢黢的街道,連盞照明的燈籠都沒有,全靠一點寡淡的月光行路,家家戶戶安靜如斯,本該滿街亂跑的孩子們如集體蒸發一般——沒有爹娘再敢把孩子放出來了。

正走著,在二人的面前忽然便有一道人影閃過,人影飛跑進了街對面的小巷,手裡似乎還提著什麼東西。

李桃花許文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拔腿跟了上去。

那黑影跑得極快,活似身後有鬼在追。二人追到巷子裡,只能看到迷糊一點輪廓。

「我還治不了你了。」李桃花隨地撿起一顆石子兒,照腿便掃了過去。只聽一聲痛呼,那人重重摔倒在地。

李桃花朝嗚咽處走去,耀武揚威道:「跑啊,接著跑啊,大晚上的鬼鬼祟祟,一定是在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那人趴在地上只是嗚咽著,卻連一句求饒的話都不說。

李桃花正覺得蹊蹺,借著月光看清地上之人的長相,頓時目瞪口呆,嘴裡磕磕絆絆,「啞……啞巴哥,怎麼是你啊?」

啞巴抱著小腿嗚咽不停,手裡的籃子扣了個底朝天,明黃的紙錢散落一地,隨風起落。

他用手語跟李桃花解釋:「我到河邊跟我娘燒紙,剛剛回來。」

李桃花想起今日好像還真是他娘的忌日,趕緊將他扶起來,懊惱不已道:「回來就回來,你跑這麼快幹什麼,我還以為你是小偷呢。」

啞巴顫巍巍站住腳,繼續用手語說:「街上一個人沒有,我,害怕。」

李桃花檢查過他的傷,見沒什麼大礙,總算鬆口氣,轉臉問許文壺:「現在怎麼辦?」

許文壺目光掃著滿地的紙錢,輕聲道:「事已至此,只好先回衙門了。」

李桃花將亂跑的紙錢都撿回來,將籃子交給啞巴,「那我們就回衙門了,啞巴哥你趕緊回家去吧,天太黑了,你的小腿明天起來若還是疼,就找人到衙門告訴我一聲,我帶你去看大夫。」

許文壺幾次想張口都沒有機會,直等李桃花說完話,他才得已上前,對啞巴伸手,「請。」

李桃花:「……」

和著是一起回衙門啊。

呆子說話這麼慢,白浪費了她這麼多的唾沫。

*

衙門。

公堂燭火通明,縣太爺端坐案後——一身菜農的打扮。

許文壺沒來得及更衣便升堂,只將臉擦了擦,明鏡高懸的匾額下,白淨青澀的臉上滿是肅氣。

「本縣問你,當日命案發生之時,你夜晚身處何處。」

啞巴受了驚嚇,手語也凌亂,李桃花好不容易才看懂,幫忙解釋:「天黑便已關門,早早睡下了。」

「何人能證明。」

李桃花再解釋:「他一個人住,沒人能證明。」

許文壺想到屍體頭皮上整齊的鋸痕,繼續問:「在天盡頭除你之外,還有幾個木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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