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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桃花都不必再看手語,直接替他回答:「沒了,這裡家家戶戶的男人都會木匠活兒,除了打大件的桌椅箱籠,其餘零碎都是自己來,鋸子幾乎是每戶都有的。」

許文壺想到鋸子上可能留有殘餘的皮肉,便吩咐道:「傳令下去,集合一半人等,沿街挨家挨戶搜查鋸子,搜到帶回衙門,若發現可疑者,一併帶回衙門。」

命令發下,啞巴暫時扣押,退堂。

半個時辰過去,許文壺換洗過衣物,聽到前衙傳來嘈雜之聲,便走過去,卻見眾多衙差聚在班房外,正熱火朝天打著麻將。

他只覺得體內一股氣血直衝頭腦,抬腿快步上前,努力壓下火氣,用還算平和的聲音道:「本縣不是早已對你們下達過命令嗎,為何還在衙中逗留?何況衙門明文規定禁止聚眾,禁止賭牌,你們如此玩忽職守,豈非棄命案與百姓不顧?」

「東風!」

「二餅!」

「麼雞——和了!」

沒人理他。

許文壺氣到聲音顫抖,舉起哆嗦的指尖指向這群人,「你們……豈有此理!」

他還想繼續理論,未料一腳邁出踩中一塊不知誰扔的果皮,腳底登時打滑。

一隻纖細的手突然出現扶穩了他的後背,李桃花的聲音自他身後傳來:「我早跟你說過的,這裡面的衙差有一半都是姓王的,你跟王大海徹底撕破臉,他們當然也就不會拿你的話當回事了。」

這就是強龍不壓地頭蛇的道理,管在外面多是個人物,到了小地方,是龍你得盤著是虎你得臥著,人家不給臉算什麼,不要你的命便不錯了。

許文壺站穩了腳跟,將眼神從那幫人身上收回,突然攥緊拳頭,「不聽便不聽,我親自前去調查便是。」說著便已邁開了腳步。

李桃花嘆息一聲,搖頭跟了上去。根據今日一天所見並聯繫往日觀察,她對此確信無疑——許呆子是絕世無敵大犟種。

這時已近深夜,二人才回來不久便又披著月色出去,打鳴的雞見了都要說一聲敬業。但街坊四鄰不會對此賞臉,任誰三更天被砸門叫醒都不會有好臉色,只不過見是縣太爺親自造訪,有氣也得憋著罷了。

「鋸齒為何如此之鈍?可是鋸過什麼東西?」在第一家,許文壺摸著這家人的鋸子道。

「回縣令老爺,這是鋸樹鋸的,您瞧就院子裡那棵,特地換錢好娶兒媳婦的。」

許文壺張望一眼,果然瞧見一個盆口粗的樹墩。

他看了眼李桃花,李桃花也懂他的意思。

出發,第二家。

「這鋸子生的新鏽不是因為小人特地洗過,是每日放院子裡遭露水淋的,大老爺明鑑啊!」

第三家。

「這鋸子是小人新買的,大人您看,都還沒開過鋒呢!」

第四家……

第五家……

「吶吶吶,來了來了,咁夜啦仲唔訓覺,冰菓哇。」

嶺南佬打開門,見是李桃花,頃刻喜上眉梢,「細妹,系你啊!」

李桃花柳眉一挑,「廢話少說,我和縣太爺是來查案子的,趕快將你家的鋸子都擺出來,我們倆看完還得趕著去下一家呢。」

嶺南佬忙不迭給許文壺行禮,又將他二人迎到家裡,把手上的麵粉用布帕擦掉,笑意盈盈道:「什麼鋸子榔頭啦,那些粗活我是干唔來的,花幾個錢找啞巴小哥就是啦。」

李桃花將院子審視一遍,「你說了沒用,得讓我們找一遍才行,萬一是被你藏起來了呢……什麼味道?這麼晚了你還吃東西?」

「搞點宵夜食一食啦,你們找,我去給你們倒點涼茶飲一下。」

嶺南佬去了堂屋倒茶,李桃花和許文壺留在院子裡。

這院子直通前面的門頭房,不算大,但很整潔,中央擺了張大桌子,桌子上碼了整齊的雲吞,雲吞像是剛包好的,還沒來得及罩上,一個個大小均勻相仿,若是下鍋,眨眼的工夫便能熟透。

看到後面,李桃花再撐不住,一個乾嘔差點吐出來。

許文壺連忙扶住她,緊張道:「李姑娘可是太過勞累?」

李桃花搖頭。

她不是累的,是熏的。

從進門開始,她就聞到這裡有一股很古怪的氣味,說不上是香是臭,就是很濃郁,讓她頭昏腦脹,又有點熟悉,好像她過去在哪裡聞到過,反正不是生雲吞該有的味道。

李桃花的目光突然定在灶房,她推開許文壺,徑直走了進去。&=&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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