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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蘭姐。」李桃花到了跟前,噙笑叫了一聲。

白蘭撿著包子,燙得手往耳垂上捏,「去裡面坐著吧,粥自己盛。」

「好嘞。」

許文壺後腳跟來,端手作揖道:「店主有禮,在下許文壺,許配的許,文氣的文,一片冰心在玉壺,乃為貴縣——」

白蘭掩唇笑個不停,「知道知道,總聽桃花說起您,小女子白蘭見過縣太爺,您不必如此客氣,進去坐下吃個包子吧。」

許文壺頷首:「多謝款待。」

落座以後,許文壺認真吃起包子,舉止很是安靜,唇齒之間丁點動靜沒有發出。

李桃花便隨意了很多,大口吃包子大口喝粥,時不時來口鹹菜蘸點醋,還得顧著和白蘭聊天打諢。

白蘭道:「左鄰右舍都不敢讓孩子出門了,怎麼樣,衙門裡有眉目了嗎?」

李桃花咽下一口鮮香的肉餡,「唉,可別提了,不僅沒了眉目,還因為得罪了王大海,人手都使喚不動了,整個衙門,我和他,加上興兒那小子,也就勉強兩個半人能用。」

白蘭笑道:「若如此,以後你們有什麼要幫忙的儘管開口,我雖不會調查什麼案子的,但出個力氣總是行的。」

李桃花頓時笑了,「我的好姐姐,你可別操那麼多心了,經營好你的鋪子,准我吃不上飯來投奔你便夠了。」

「那有何難,反正我的鋪子就開在這,你想來吃,隨時便來。」

忽然,白蘭話鋒一轉,瞥了眼旁邊吃飯比大姑娘還秀氣的縣太爺,低下聲音道:「不過桃花,你跟姐說句實話,兇手真和那嶺南佬沒關係?」

桃花一口粥險些噴出來,哭笑不得道:「真沒關係,姐姐你想啊,第二具屍體都是他被抓進牢里才發現的,他總不能從牢里跑出去作案吧?按道理說,這兩天便該把他和啞巴哥都放出來了,總關著也不是個事兒。」

見白蘭臉色不好,李桃花道:「怎麼了姐,你就這麼討厭陳老闆?」

白蘭冷笑一聲,「何止是討厭,簡直是看見他就想吐,我平生最恨的就是虛偽狡詐之人,見了只覺得噁心。」

桃花回憶起那個嘻嘻哈哈,一天到晚只知喝涼茶聊大天的嶺南佬,些許費解地問:「虛偽?狡詐?」

白蘭沉下臉色,沉默許久,極小聲地道:「人心叵測,這話我只跟你說,你千萬不要傳出去,以防招來麻煩。」

李桃花見她一臉高深莫測的樣子,不由點了點頭。

許文壺習慣了耳邊的說笑聲,突然安靜下來,反倒引起他的留意。

但他非但沒刻意去聽,還將椅子挪得更遠了,只知老實吃著包子。

另一邊,李桃花聽完始末,杏眸睜圓,不可置信,「真的假的?」

白蘭篤定道:「千真萬確,我們姐妹三人祖籍便是山東,絕對不會聽錯。」

李桃花沉默起來,手裡的包子都忘了吃了,雙目盯著碗裡粥底,不知是在想些什麼。

吃完飯,離開包子鋪,許文壺直接去了對面案發的巷子,繼續調查第二起案子的細節。李桃花則是一臉魂不守舍跟在他身後,全然不似平日活潑伶俐。

「李姑娘?李姑娘?」

許文壺叫了許多聲,李桃花才堪堪回神,看他,「怎麼了?」

許文壺看著她,眼裡有些擔憂似的,輕聲道:「你可記得,當日我們挨家挨戶搜查鋸子,搜到陳老闆家時,大約是幾更天?」

李桃花想了想,「四更天末吧,我記得回到衙門沒多久就有雞鳴聲了。」

忽然,她聲音打住,蹙緊眉頭,「等等,許葫蘆我問你,屍體死亡的時辰大概在多少?」她一覺醒來只知死了人,死相和黑牛的一樣,但其中細節尚且不知。

許文壺懵了下子,不知自己何時竟改名叫許葫蘆了,卻仍好聲好氣道:「仵作說,大約是在子時一刻到三刻之間。」

李桃花垂眸沉吟起來,「子時一刻到三刻之間,我們搜查的時候是四更天,就是說……」

她眼眸一亮,這時才意識到其中關鍵,「當我們在街上走動的時候,屍體就已經存在於這條巷子裡了?」

許文壺點頭。

甚至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在他們挨家挨戶走街串巷時,同時間,兇手也正在行兇。

李桃花汗毛豎起,想到她在嘻嘻哈哈時,幾步之遙的巷子裡有個孩子正被扒開頭皮敲開頭骨,一股惡寒便拔地而起,蔓延在她的全身。

她喃喃道:「如果真是那個時候,那兇手肯定來不及跑得太遠,就算有所行動……「

「也該被你我察覺。」許文壺接話。

幾乎是同時間,兩個人不約而同想到了一張面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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