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意起來,「其實早在我們兩個小的時候,桃花他爹便已經有意將她嫁給我了,只是我奶奶覺得我們兩個還小,想再等我們長大一些罷了,眼下我與她正值婚齡,時機成熟——」
沒等他將話說完,許文壺忍不住笑出了聲。
李春生頓時黑了臉色,「你笑什麼。」
許文壺夾了口菜細細嚼著,語氣一如既往的溫和:「我只是在笑李兄口中的無稽之談。」
李春生不悅道:「許大人有話不妨直說。」
許文壺便開口:「縱然李姑娘的爹如今有萬般不好,但他恐怕一直以來也不會生出將李姑娘嫁給李兄之意。」
許文壺及時收住話,繼續吃菜,不再多言。
李春生雙手攥緊,氣到顫抖,咬牙切齒道:「你……你是在說我的腿……」
許文壺一愣,連忙放下筷子道:「李兄誤會了,許某絕無此意,我剛剛其實是想說……」
想說畢竟你二人同一姓氏,莫說是在天盡頭,縱然是在京城,恐怕也是要避諱的,怎可能會結親。
「是我誤會?」李春生臉上的肌肉都在打起哆嗦,「你分明就是那個意思!你想說我是個殘廢,天底下沒有父母願意將女兒嫁給一個雙腿殘廢之人,是嗎!」
許文壺正要開口解釋,門外便傳來李桃花的腳步聲。
李春生眼神一沉,一瞬之中不知哪來的力氣,身體使勁往一側傾斜,木輪椅承受不住,重重摔倒在地,李春生也摔出了椅子,整個趴在了地上,痛得慘叫一聲。
「李兄!」
許文壺當即起身,伸手便去扶他。
這瞬間,李桃花推門進來。
她看著場面愣了一愣,反應過來趕緊放下碗筷,去攙扶李春生。
「你這是怎麼了?」李桃花著急詢問。
李春生眼中含淚,哽咽道:「桃花,你不要怪許大人,都是我不好,是我話沒說對才惹怒了他,他不是有意將我推倒的。」
李桃花睜圓了眼睛,一副見鬼的樣子,抬頭質問許文壺:「是你把他推倒的?」
許文壺震驚失色,一時不知將話從何處說起,本能的結巴起來,一手指李春生,一手指自己,「我……他……我……」
他看向李春生,企圖讓李春生幫他解釋一二。李春生道:「許大人別說了,我以後不會再出言不遜了,您和我們不是一類人,我和桃花這種可憐人能夠被您收留,已經很心滿意足了,怎可以下犯上,將您當朋友相處。」
他垂眸,一副委委屈屈,泫然欲泣的樣子。
李桃花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看著許文壺,「你別光結巴,你倒是說句話啊!」
「我我我!」許文壺拼盡全身力氣,大著舌頭喊出一句,「我沒有推他!」
李春生:「大人的意思,是我一個雙腿殘疾的人,可以將自己連人帶椅都推倒嗎?」
他擦著眼角的淚花,「大人覺得,桃花會信您的話嗎。」
許文壺氣息都給氣亂了,心臟噗通跳得飛快。他顫聲問李桃花:「李姑娘,你是信我還是信他?」
李桃花將李春生扶回椅上坐好,起身面對許文壺道:「他一個雙腿有殘疾的人,至於用這種方式冤枉你嗎?」
她咬字頗為刻意,朝許文壺瘋狂眨眼。
許文壺怒急攻心,看不懂她的暗示,一昧倔強回答:「沒有做就是沒有做!我許文壺心中再是對一個人不快,尚不至於用如此卑劣的手段發泄怒意!」
李春生抽噎著:「桃花你看,許大人果然是對我有氣的,他總算藏不住說出實話了,可他不該用這種方式害我的,桃花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體質羸弱,這一摔,很可能就將命送了,到那時候,剩下我奶奶孤單一個人,她該怎麼啊。」
李桃花不耐煩道:「行了你也少說兩句吧,不就是摔了一下嗎,你自己在家也沒少摔過,哪次去見閻王了?你還有沒有別的事情了?沒有的話我現在送你回家。」
「我飯都還沒吃呢。」
「吃個屁,少吃兩口餓不死你,現在就走。」
她推起木輪椅,對許文壺沉聲道:「許大人慢慢吃吧,我們先走了。」&="&hr>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yanqing/18_b/bjZdk.html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