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徹底昏死過去。
杜三的兩眼頃刻更紅了,一把將徐四打橫扛到肩上,臨轉身狠狠瞪了許文壺一眼,眼神似能將他剝皮抽筋。
許文壺視若無睹,見狀只冷道:「慢走。」
堂外,人群見杜三凶神惡煞的樣子,自覺讓出一條寬道,不敢近前。
李桃花站在人後,看著徐四開了花的屁股,忍不住想笑,正得意,卻發現有道熟悉的身影正在靠近杜三。
白竹。
白竹兩眼發直,手裡握著尖細的簪子,眼睛一眨不眨,直勾勾盯著杜三的後脖頸。
杜三一心只有肩上的兄弟,根本不知道身後多了個姑娘。
一步,兩步,三步……距離他越來越近,白竹默默舉起了手裡的尖簪。
「你是何人?」唐二一把握住白竹的腕子,手上力氣極大,毫不憐惜。
簪子應聲落地,白竹面露痛苦之色,低著頭目光四處閃爍,仿佛受困飛蛾,迫不及待想找個地方躲藏。
「放開她!」
李桃花自人後走出,二話不說,一拳打在唐二臂上,唐二被迫鬆手,眼神警惕地看著面前這對小小女子。
李桃花將白竹擋在身後,撿起簪子道:「我這妹妹腦子不太好使,有時候會犯癔症,我看您好歹一個爺們,不至於對她一個姑娘家動手吧?」
唐二哼了一聲,冷冷瞥了白竹一眼,「有病就去治病,別放出來害人。」
李桃花心道你們做的惡更多,也沒見你們給自己挖個坑埋起來。
她護好白竹,直到唐二轉身走遠,她才轉過身,滿眼擔憂地問道:「小竹,你剛剛是怎麼了?」
白竹胡亂搖著頭,眼神空洞麻木,忽然抽出李桃花手中髮簪,轉身便跑了。
李桃花看著她的樣子,心道:難道是又犯癔症了?」
她再度聯想到白竹用簪子抵她眉心的那個夜晚,忽然身上一陣冷汗,想追也不敢了。
……
夜晚,萬籟俱寂。
白梅戴月而歸,回到後衙,本想趕緊歇下,到了房門外卻見李桃花坐在門口,揮著兩隻手正在到處拍蚊子。
「桃花,你怎麼這麼晚還沒睡?」
李桃花抬頭見是她回來,不好意思說自己害怕白竹犯病,訕訕笑道:「今晚太熱了,我出來涼快涼快。」
白梅點頭,見她總撓胳膊,便從隨身藥箱裡取出幾片新鮮薄荷,遞給她道:「拿這個擦被蚊子叮咬過的地方,擦過便不癢了。」
李桃花心頭一熱,接過薄荷道:「不對啊白梅姐,你這兩天怎麼回事,竟比蘭姐回來的還晚,我幫忙監工時也沒看見你,你去哪了啊。」
白梅笑道:「還用問麼,我拎著藥箱,自然是剛出診回來了。」
李桃花用薄荷搓著蚊子包,下意識道:「誰又病了。」
白梅:「王家宅子裡有個受了刑的徐四,裡頭人特地請我過去,讓幫忙敷藥醫傷。」
李桃花不由愣住,呆呆看著她道:「不對啊,你以前不是不給有錢人看病嗎?」
白梅不由苦笑,清麗的眉目間流露深深疲憊,嘆口氣道:「能怎麼辦呢,眼見飯館便要開張,正是用錢的時候,我一個當姐姐的,總不能什麼開支都要二妹一個人扛,到王家出診雖心裡不適,報酬卻是豐厚的,一次的診金抵我忙碌小半個月了。」
李桃花看出她的無奈,立馬安慰道:「就是,王大海再不是個東西,咱們也不能跟錢過不去,該掙就得掙。可姐姐你回來的也太晚了些,以後都要這麼晚嗎?」
白梅點頭,「恐怕要了,徐四隻要清醒便哀嚎不聽,非要我親自用手給他按摩傷處才消停,不到睡著是不放我走的。」
李桃花咬牙憤恨道:「這烏龜兒子王八蛋!這哪裡是讓你治傷,分明就是在吃你豆腐!不行姐姐,我還是不放心,不論你獨自去王家出診還是夜裡獨自回來,我都覺得你不安全。」
白梅笑道:「擔心我不安全?」
她的手繞到李桃花頸後,手指下滑,摸到她後背的第三塊脊骨,輕輕一按。
李桃花立刻蜷成了蝦仁,「嘶,好疼啊,這是什麼地方?怎麼按一下就這麼疼。」
白梅:「這個地方叫做生死骨,若拿針紮上一下,不死也要癱瘓。」
李桃花兩眼亮了起來,「這麼厲害的嗎?那我也要學醫了,好姐姐,你就收我這個徒弟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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