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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出來,」李桃花在樹後盯著那幾個家丁,打了個哈欠道,「你膽子還挺大的嘛。」

話說出口她就覺得自己在說廢話,許文壺膽子要是不大,哪來的勇氣劈毀佛母像處置王大海,這傢伙似乎就長了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該出手時一點不帶猶豫,而且瘋起來根本就沒個讀書人樣子,跟素日裡的反差大得嚇人。

淡淡的清輝下,許文壺看著李桃花眨眼時忽閃的睫,忽來的酸楚湧上心頭,他苦笑一下,「不,我是個膽小鬼。」

李桃花沒聽到他語氣里的苦澀,抬臉瞧向他道:「把大夫人救出來,你打算把她往哪藏,難道要她一個錦衣玉食的大戶婦人隨咱們浪跡天涯?」

許文壺別開臉,刻意不去看那雙在黑夜中依然靈動皎潔的杏眸,用沉吟掩飾自己的心慌,過了片刻說:「連死都不怕的人,怎會怕浪跡天涯。」

李桃花深以為然,「有道理。」

約莫等到拂曉時分,那幾人終於熬不住,走的走,留下幾個也乾脆就地躺下,沒一會兒便鼾聲如雷。

李桃花本來都要睡過去了,聽到牛叫似的鼾聲,生生又打起精神,看準時機,扯著許文壺便溜了過去。

二人一前一後,躡手躡腳,活似偷油的耗子,大氣兒不敢出一下,腳尖著地,腳後跟半天不敢落下,就這麼從那幾人的頭頂跨過去,鑽入漆黑的房屋破敗的房屋中。

進門時,恰好有縷月光傾落,打在了搖搖欲墜的牌匾上。

許文壺抬頭,恰好看到「芳香居」三個字。

芳香居……最開始提名時,會想到這裡後來會成為「死人屋」嗎?

許文壺收起多餘的心神,緊隨李桃花的步伐。

「這就是他們說的死人屋嗎?」房中黑暗密不透風,走路時都能濺起成丈高的灰塵。李桃花捂著鼻子,順手把拂面的蛛網扯掉,「感覺除了黑了點,也沒有什麼大不了啊。」

許文壺本想回答,忽然關注的地方偏離,不由欣喜道:「桃花,你膽子變大了。」

李桃花動手將另一片蛛網扯落,被灰塵嗆得咳嗽兩聲,「因為你說得對,這個世上大抵是沒有鬼的,否則都自己有冤報冤有仇報仇了,還要衙門幹什麼。」

許文壺瞧著她氣定神閒的樣子,由衷讚嘆:「桃花真厲害。」

李桃花自負地揚起下巴,「那是,也不看看我是——啊!那是什麼東西!」

李桃花語氣腔調拐彎太快,許文壺都還沒感應過來,懷裡便被她撲了滿懷。

感受到懷中柔軟的觸感,許文壺緊張到不能動彈,已顧不得去問她的話了,只能吞著喉嚨,儘量用輕鬆的聲音說:「桃花,你是在故意嚇唬我嗎?我是不覺得害怕的,可,可你畢竟是有婚約的人了,如此行為,只怕於理不合,畢竟子曾經曰過——」

李桃花:「曰你個大頭鬼,你自己看那邊是什麼!」

第75章 蠶(重點)

許文壺借著月光看過去, 只見灰塵滾滾,在一堆朽爛到不知年歲幾何的桌椅里,有名女子背對著, 坐在凳子上,手肘緩緩活動,時而往上, 時而往下, 有規律而僵硬的,一下又一下, 好像正在忙什麼活計。

「大夫人?是您嗎。」

許文壺遲疑地問,雖然只看背影, 他就已經篤定這人絕對不是蔣氏。無他,最顯而易見的,蔣氏被拖走時髮髻雖鬆散卻還沒有完全散開, 這個女子的頭髮則是完全披散著的, 而且頭髮稀疏,給人的感覺和蔣氏完全不一樣。

可在這「死人屋」里,除了蔣氏, 還會有誰?

許文壺將李桃花一通安撫, 直到李桃花能從他懷中出來了, 他才獨自往前邁出步伐,在黑暗中朝那背影緩慢走去。

「在下許文壺, 許配的許, 文氣的文, 一片冰心在玉壺的壺,開封人氏,乃為天盡頭前任知縣, 」許文壺說著話,伸頭往人影瞧去,故意側了下臉,方便看到人影的正面,「無意打攪姑娘,不知姑娘姓甚名誰,何許人也?」&=&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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