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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隻手猛然從他臉後伸出,死死捂住他的嘴。

「唔唔……唔……」

短暫的嗚咽聲與沙沙聲合在一處,沒多久,樹下便空無一人,只留下一道深遠的拖痕。

天上,月色濃郁。

*

「熱死了,都入秋了,這破

天還要不要人活了。」

鄉間小路,李桃花拿袖子抹了把額頭的汗,抬頭怒瞪火辣辣的大火球,恨不得跳上天把它給摘下來放井水裡投一投。

許文壺心靜自然涼,炎熱當頭,仍舊心平氣和,「桃花稍安勿躁,初秋總是這樣的,等再過幾日,天氣便徹底涼爽了。」

李桃花搖著早已空空如也的水壺,「我倒是不想躁,可這大熱天的連口水喝不上,別說是人,牲口都該急眼了。

驢叫了一聲,表示認同。

許文壺看著空水壺,原本不算乾的嘴巴也跟著焦渴起來,左右張望一番,亮起眼眸道:「前面的老槐樹底下有戶人家,桃花你等著,我這就過去為你討水喝!」

他奪過水壺,風風火火便朝老槐樹跑去了。

興兒在後頭嚷嚷:「公子我也渴!」

許文壺:「那就跟我一同前去。」

興兒罵罵咧咧跟上去,「真不公平,憑什麼她渴你就給她討水,我渴就得自己過去,公子你變了,你不是原來那個你了,你讓我覺得陌生。」

許文壺一心只顧討水,根本沒留意興兒的嘟囔。

李桃花跟著一塊走了過去,但沒跟著前去討水,而是一屁股坐在樹下乘起了涼。

樹下的槐花香氣到處縈繞,將李桃花心頭的煩躁撫平不少。她低頭,想先撿兩串槐花嗦點花蜜解渴。

掉在地上的槐花有不少,李桃花屁股都沒挪,隨手便撿了兩串剛掉下的。嗅著絲絲的清甜香氣,她心情大好,正要將花上的塵土都吹乾淨,餘光便看到地上的腳印。

一大一小兩種腳印,大的深淺不一,小的凌亂無序。

李桃花多看了兩眼,並未將腳印放在心上。

這時,槐樹對面的農戶中忽然響起婦人的一聲嚎哭。

第78章 點兵點將

李桃花聽到聲音, 手裡的槐花也顧不上了,照地上一扔便趕緊跑了過去。

擔心這荒山野嶺的驢被人順走,她還不忘把一旁吃草納涼的驢給一併薅走, 任怎麼哀嚎都沒用。

待等一人一驢抵達農戶門外,李桃花還沒邁入門檻,便著急忙慌地喊:「怎麼了!發生什麼了!」

她在腦子裡略過一排疑問, 光天化日之下傳來婦人哭聲, 還是許文壺前腳討水後腳便傳來,一時間她連許文壺惱羞成怒強搶民水的畫面都出來了, 但她也知道那呆子不可能幹得出來,興兒還差不多。

牆上麻雀嘰渣叫, 李桃花放眼望去,只見狹小乾淨的院落中,有名婦人正在水缸旁扶腰大哭, 在她旁邊, 許文壺手捧水壺,正一臉不知所措地站著。

聽到李桃花的聲音,許文壺轉臉, 雙目迷茫地望著同樣迷茫的李桃花。

許文壺身後, 興兒探出頭道:「大嬸你別哭啊, 你若捨不得這點水,大可不必答應給我們, 我們走就是了。」

婦人哭得越發厲害, 手裡的葫蘆瓢都拿不住, 摔在地上險成兩半,渾身發著哆嗦。

這時,有名皮膚黝黑的男子從堂屋跑了出來, 將女子扶起來護在身後,撿起葫蘆瓢盛水,再往許文壺手裡的水壺灌,愧疚道:「讓幾位看笑話了,我娘子她不是那個意思,家裡就算再揭不開鍋,總不至於連口水都不給人喝。實在是家裡剛出事,我家娘子太過難受,看到公子身後的這位小兄弟,撐不住便哭了出來,而不是因為捨不得借水。」

許文壺聽完,倒不迷茫了,但眼中旋即被狐疑填滿,半知半解地看了眼身後興兒,回過臉溫聲問:「您可方便告知具體是出於何事,竟使得尊夫人見到在下身邊刁童便觸景傷情。」

文鄒鄒的年輕書生向來是不引人忌憚的,男子沒什麼警惕,臉上頃刻布滿愁雲,唉聲嘆氣道:「我兒子丟了。」

這句話一出,不止許文壺,連李桃花都精神一振。

李桃花大步走上前道:「多大?什麼時候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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