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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文壺愣了愣,不懂她的用意。

李桃花無奈道:「殺雞焉用屠龍刀,紙筆那麼貴的東西,何必浪費在我這半吊子身上,反正回去的路還長,你就在這上面教我寫我的名字吧。」

許文壺看著她光潔的掌心,指尖不由得微微發癢,嘴上想說「這於理不合」,動作上卻已情不自禁,伸出食指指尖,在那柔軟的手掌上一筆一畫,輕輕描摹。

李桃花看著許文壺認真的表情,掌心傳來的瘙癢感覺像只小貓爪子,不僅手掌心癢,心上也跟著癢。

「這就是『上』字。」許文壺坦然自若地說著,卻又無時無刻不躲避李桃花看他的眼神。

李桃花跟著比畫了一遍,飛出一記眼刀給他,不悅道:「你少拿教栓子那套來糊弄我,這麼簡單的字,不用學我都會寫,我才不要學這些,我要學就學難的,比如寫自己的名字。」

許文壺心裡覺得基礎的字練好比什麼都重要,但李桃花這樣說,他也不反駁,只有些無奈地道:「好,桃花想寫什麼,我就教什麼。」

李桃花笑了,「這還差不多。」

於是二人邊走邊忙正事,許文壺重複方才在動作,用指尖在她掌心輕輕寫下一個「李」字,動作很慢,方便她理解。

「原來李字這麼好寫,快快快,再教我桃字。」李桃花自信心大漲,興奮得不得了。

許文壺見她開心,自己也不自覺愉悅起來,輕快地比畫出「桃」字。

李桃花卻皺了眉頭。

她豎起手掌,看著上面那個看不見的「桃」,抱怨道:「好複雜啊,怎麼感覺像棵小樹苗一樣,東長西長,伸出來好多小樹杈子。」

許文壺怔了怔,不由道:「桃花本來就是小樹啊,自然會有幾根樹杈。」

李桃花不假思索便說:「我不喜歡樹杈子,我喜歡竹子,乾乾淨淨的,一點都不胡亂生長,就像你——」

四目相對的瞬間,她及時打住,把「一樣」兩個字生生吞回了肚子裡。

許文壺的心砰砰發跳,好像差點就知道什麼極重要的東西,旋即追問:「我怎麼了?」

李桃花吞吞吐吐,字眼突然變得燙嘴似的,「你,你……」

忽的,她雙眸一亮,像找到出口似的,脫口而出說:「你教我寫你的名字吧?我要看看,是我的名字難寫,還是你的更難寫。」

許文壺的心頭盤旋上一絲失落,卻還是點頭答應,教李桃花寫自己的名字。

寫到「許,文」二字,李桃花還直呼簡單,等到那個「壺」字出現,李桃花就笑不出來了,搖著頭收回手道:「不行不行,我頭要暈了,我不學了。」

許文壺一本正經起來,「桃花既已下定決心,豈能半途而廢?無論如何,我以後都要教會你寫字的。」

李桃花捂緊耳朵便跑,「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天黑路滑,桃花你慢些走。」怕她摔倒,許文壺忙去追她。

李桃花步子快,二人一前一後拉扯了有半里路,才終於再度並肩。

許文壺氣喘吁吁,抓住她的腕子不鬆手,生怕她又跑了。

李桃花一把甩開他的手,故意裝起失憶,「你是哪裡來的,我不認識你。」

許文壺明知她是在跟他玩鬧,仍是不自覺慌了神,連忙便說:「不,你認識我的,我叫許文壺,你剛剛才寫過我的名字,你忘了誰都行,唯獨不許將我忘了。」

慢條斯理的酸書生,頭一次對她較了真。

李桃花杏眸半彎,對他笑道:「你是我什麼人?我憑什麼不能將你忘了。」

聽著李桃花有恃無恐的語氣,許文壺心想:我若娶了你,你不就是我娘子了。

可他不敢說那話,僅是在心裡想想,便覺得自己是個覬覦旁人未婚妻子的卑鄙小人。

他就只好將頭轉過去,不再看李桃花,生怕自己會被她看穿齷齪心思一般。

李桃花也沒察覺到許文壺的異樣,她只當他是生氣了,便湊過去用手拉拉他的袖子,輕聲道:「生氣了?」

許文壺並不瞧她。

李桃花便確定他是生氣了,心頭閃過絲對自己的懊惱,她往前探了探頭,看向許文壺的臉,認真道:「呆子,怎麼我說什麼,你就信什麼呢?」

她沉了沉氣,忽然下定決心似的,道:「你放心好了,我忘了誰也不會忘了你的,除了我已死去的娘,你對我來說,比任何人都重要。」

許文壺眼睫稍動,垂眸時,恰與李桃花的眼睛對視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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