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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文壺舒了口氣,旋即提鞋便追,「桃花,桃花你慢點跑,等等我啊。」

夜黑風高,葉落無聲。

李桃花和許文壺鬼鬼祟祟溜到外衙門,兩個人躲在儀門後,看著挑燈夜巡的諸多差役,猶豫該用什麼辦法試探。前後想了幾個,許文壺都覺得太過倉促,容易被瞧出破綻。

李桃花沒有他那麼多瞻前顧後的耐性,瞧著那差役要走遠了,生怕錯過機會,拽著許文壺便沖了過去。

突然蹦出來兩個大活人,差役被嚇得不輕,捂著心口仔細辨認,才發現是白日裡府上來的兩位遠客。

「這大晚上,您二位不睡覺,出來做甚?」衙役詢問。

李桃花笑道:「我們公子突然有要緊事相問,有勞回答。」

說完,她歪頭湊到許文壺耳朵根,小聲道:「好主意都是被逼出來的,大膽上吧,我看好你。」

許文壺欲哭無淚,只好硬著頭皮走上去,對差役拱過手,僵愣一瞬,忽然福至心靈,張口便道:「敢問馮廣馮大人現居何處,在下有要事請求大人賜教。」

他口吻溫和,唯獨將「馮廣」二字咬得頗重。

差役道:「馮大人與我家大人出門前往淨空寺拜佛去了,現今不在衙內。」

許文壺克制住內心的震動,心平氣和地點了下頭,「既如此,那就不多打攪了。」

他轉過身,與李桃花回到儀門後,直至陰影出,兩個人才如釋重負,大口呼吸起來。

「沒想到你的猜測都是真的。」李桃花道,「那個馮大人,真的就是馮廣。」

許文壺雙眉緊皺,所思考的已變成了另外一件事情。

「淨空寺,淨空寺……」他在嘴裡喃喃念叨這個名字。

忽然,他雙眸亮起道:「我白日裡去過的那個佛寺,不就是叫淨空寺嗎?」

李桃花也驚了下子,仔細去捋裡面的關聯,喃喃道:「淨空寺里供著那個佛母,王大海在天盡頭是第一個信佛母的人,馮廣是王大海的結拜兄弟,那這馮廣也應該是……」

是什麼,不言而喻。

月影蕩漾,許文壺忽然看她,清明的眼底有絲絲的憐惜,「桃花,太晚了,你快回去睡吧,我想在外面透透氣。」

李桃花眯著眼睛看他,忽然伸出手,扯著他的臉頰道:「許文壺,你知不知道,你在我眼裡就跟那小麻雀一樣,屁股一撅我就知道你想往哪飛?」

許文壺掙扎著,刻意裝傻,「桃花鬆手,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李桃花伸手把他一拽,豪情萬丈,「聽不懂就少廢話,不就是淨空寺嗎,走吧!」

……

淨空寺,守衛森嚴。

李桃花好不容易才找到個可以鑽的狗洞,和許文壺前腳進去,後腳便有巡邏的武僧經過,還好天黑影子深,他倆縮牆角里一動不動地貓著,沒有被發現。

等人走遠了,兩個人才敢站起來,李桃花負責開路,許文壺負責東張西望,雖然一路很不容易,東躲西藏,到底以龜速抵達佛母殿外。

佛母殿是單獨的院落,院門緊閉。兩個人摸不清裡面的情況,不好貿然推門進去,便只好另闢蹊徑,爬到了靠牆生長的銀杏樹上,眺望院子裡的景象。

只見院中火把獵獵,香燭縈繞,站滿了佩刀的衙差侍衛,整齊分列兩邊,中間的偌大空地上,擺了張闊長的供桌,供桌上擺滿了新鮮宰殺的牛羊豬肉,血紅刺眼。供桌下,跪著儋州知府張秉仁,以及監察御史馮廣。二人以頭叩地,雖看不清表情,但看得出姿態虔誠,鄭重無比。

李桃花在樹上瞧著這詭異一幕,忍不住罵道:「這兩個老頭子怕是有什麼毛病,哪有十五大晚上出來拜佛的,場面滲死人了。」

許文壺語氣肅沉,斬釘截鐵道:「拜佛,白天拜的才是佛,晚上拜的,是鬼。」

李桃花搓起胳膊,「你別說了,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這時,忽有哭聲傳入二人耳中。

兩個人齊齊看去,只見有護衛拖著一群布衣襤褸的人從暗中走出,男女老少長相不一,但都能看出是貧苦人家出身,即便到了如此地步,面對穿官服的人,連反抗都不敢,只敢哭泣求饒。

「我沒犯過法啊,求大人放我走吧!我娘子還在家中等我!」

「草民雖不知道做錯了什麼,但草民肯定不是有意的,求大人饒恕!」

「娃娃還沒斷奶離不開娘,求大人放小婦人回家!」

張秉仁起身,往香爐中敬上三炷香,略抬起手,淡漠地道:「動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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