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炕上,披上棉被,頭還有點暈,想問她對象的事兒,可現在看著怎麼事情還有點兒複雜,這個潘小文又是怎麼回事兒?咋還替她煮飯燒炕的?一口一個姐!
齊飛飛看她上炕了,不等她說話,自己下炕,出去了。
陳翠屏把齊飛飛的被子拉過來,壓上面,又躺下了,她一宿也沒睡多點兒覺,熱乎了,迷迷糊糊就睡著了。
等她醒來,齊飛飛都走了,潘小文見她出來,
「阿姨,鍋里給你留了早飯,還熱乎著,我給你端去。」
陳翠屏,「先不忙,飛飛呢?」
潘小文,「我姐幹活去了,她說讓你在家好好歇歇,她幹完活就回來。」
潘小文給她放桌子,端菜的。
陳翠屏拿暖壺裡的水倒洗臉盆里,洗了洗臉。
潘小文,端完飯菜想走,陳翠屏叫住了他。
「小文,你坐,我有話跟你說。」
潘小文乖乖坐好,「阿姨,你有話就說吧。」
陳翠屏,「你來這裡多久了?」。
潘小文,「三年了。」
陳翠屏,「你哪裡人啊?」
潘小文,「省城的。」
陳翠屏,「還習慣吧?」
潘小文,「還行。」到底想問啥?你就直接說唄?咋還調查上他了?
陳翠屏,「那你比我家飛飛來的還早,這裡更熟悉一些。」
潘小文,「還~好吧!」齊飛飛比他熟多了,不管是人還是山。
陳翠屏,「飛飛到這遇到啥事兒沒?」
潘小文,「阿姨,你先吃,我等著,沒事兒,要不菜都涼透了,吃涼飯對胃不好。」
潘小文感覺這娘倆之間有點兒問題,按她姐的性格,親媽來了,那不得把屋子燒的熱熱乎乎的,把好吃的死命往家裡倒騰,在家給老媽做好吃的,好好嘮嘮嗑?
這可倒好,把自己留家,她出去陪齊老七打獵去了,還不讓自己說。早上也沒讓做好吃的,就熬了一鍋酸菜湯,大餅子,鹹菜嘎噠。
這會兒陳翠屏又跟他打他齊飛飛的事兒,當媽的不直接問閨女兒,來問他一個外人?
陳翠屏,她沒啥胃口,不過看酸菜湯,熱乎喝點兒也行。
「那你等阿姨一會兒。」
吃了半個大餅子,喝了半碗酸菜湯。
潘小文起來收拾,「阿姨,你坐著,我來收拾。」
陳翠屏坐著沒動,「辛苦小文了。」
潘小文把碗洗了,都收拾完了,連外屋地也掃了,這才又進屋,坐陳翠屏對面,「阿姨你說吧?」
陳翠屏也感覺到潘小文對她詢問的排斥,臉上掛上慈愛的笑容。
「飛飛是個報喜不報憂的性子,阿姨想跟你打聽打聽,她在這過的好不好,遇沒遇到啥困難?」
潘小文謹慎的回答,「要說困難,肯定是有的,我們剛來的時候都不大適應。
這裡條件艱苦,天天苞米麵,大鹹菜,還得天天上工,農忙的時候一個個都累的,飯都不想吃。很多人都累哭過。」
陳翠屏注意力沒落在辛苦上,問到,「那你今天咋沒上工?」
潘小文眼睛溜溜轉,「我領了麻回來,搓好了再送去。這樣時間自由點兒。」
陳翠屏,她媽來了,她不想辦法呆在家裡陪著,「哦,還能這樣!那飛飛咋沒領回來?」
潘小文,她也不上工啊!可今天他姐囑咐他說自己去上工了。這在家比上工還累人!
「她,每個人的活不一樣。」
陳翠屏突然換了問題,「你見過她對象嗎?」
潘小文奔都沒打,老實回答,「沒見過。」連名字他都不知道。
陳翠屏疑惑,「他沒來過?」
潘小文肯定的點頭,「沒有。」
陳翠屏還不死心,「你聽說啥沒?」
潘小文不明白陳翠屏的意思,他應該聽說啥?
不是齊飛飛回京都相好親,要結婚了嗎?家裡還打聽啥?不知道情況?不是應該他們這些外人跟她們家裡人打聽嗎?
「沒聽說,我姐訂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