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一定,要護送她去安全的地方。
聽聲辨位,秋末染提膝蓄力,一腳爆踢!
「……唔!」
悶哼溢齒,董童飛出半米重重倒地,狂喜像炸彈似的被引爆,理智、痛覺、恐懼通通炸得稀碎,快活得脫胎換骨羽化登仙,他徹底瘋魔。
「好!太好了!」董童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夏初淺沒在火災里毀容,你替她毀好了!你也是丑貨了!你TM看看這世界還有誰瞧得起你!願意陪你,願意愛你!怪物!你怎麼不去死!你照鏡子不噁心!」
他是那場火災的始作俑者。
說著話,門牙往外蹦出兩顆,可董童絲毫感覺不到疼:「夏初淺你個薄情寡義的婊子!你寧願選個神經病,也不願選我,你他媽活該!」
遏制不住的極端亢奮讓董童渾身打擺子,他捧腹狂笑,嘴巴直咧耳根子,一雙眼睛卻不容錯過盛宴般一眨不眨,眼球快要瞪出眼眶,血絲猩紅。
「董童,你才活該沒人愛!除了你媽不會再有第二個人愛你!你以為這些年只有你一個人過得壓抑?我做錯了什麼要當你的情緒垃圾桶,還要做你可笑的童養媳?我討厭你從來不是因為你的長相!」夏初淺在秋末染的斜背包里翻找能止血的東西,長發凌亂地披在肩頭。
她紅腫的杏眼蓄滿淚水,每個字都在破音邊緣:「董童,我救不了你!你從來沒有拉住過我伸向你的手,你還要把我推進地獄!」
「地獄?」董童手撐膝蓋挺腰站起,滿腦子都是毀滅這對狗男女的執念。
董童手知道,秋末染不敢開槍,會引來那幫子悍匪,他抱著同歸於盡的想法譏笑,逐漸癲魔:「我帶你下地獄!我活得生不如死,都是你夏初淺害的!狗日的!你背叛我!那幫子傻逼他媽的也背地裡想弄死我……」
他在軟柿子眯縫眼身上裝了竊聽器,因此虎哥的盤算他一字不落聽到了,沒有槍,只有一把防身的匕首,再次回廠房等於自投羅網,他毫無生還可能,煙渣子聚了一截,董童一甩手,鼠竄逃進樹林,打算躲到那伙人離開再走。
誰想,天助他也。
孽緣,躲不掉的。
董童囂張獰笑:「來啊!殺了我!我死了你們也別想鴛鴦配!我做鬼也不會放過……」
一記碎石般的高踢風馳電騁地擊中了董童的側臉,瞬間,他顴骨斷裂,皮肉充血!
董童一頭栽地,手電筒脫手在地上打滾,爍亮光束混著泥塵天旋地轉,最終停在一處,神之眼般審視被逼到絕境的三人,世界寂靜如死去。
時間流逝,董童長眠不起。
激痛期過去了,面部肌肉的抽搐也停了下來,秋末染勉力撬開右眼皮,光打在董童臉上,只見一根尖利的木刺左進右出,捅穿了董童的脖子。
董童瞪眼張嘴,似乎死不瞑目。
「小染,他……死了嗎?」夏初淺幾乎呆傻。
「我們走吧。」
陰風陣陣,樹影好似遊魂打開了冥界之門逃竄到人間,夏初淺涼到發疼的手牢牢被秋末染握著,她麻木地跟著他走,做不了一點思考。&="&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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