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東西,緊走幾步追上他:「不用去?趙董事長說的嗎?」
鄭雲州拉開椅子坐下,沒多解釋:「對,你安生吃完這一頓,我讓司機送你回學校,今天的時間都屬於你。」
說到結尾處,他摸過一塊中古表扣在手腕上,補充道:「如果你們院長不找你談話的話。」
林西月更不懂了,她悵然地坐下:「院長......為什麼要找我?」
鄭雲州笑,用手指點了下她的太陽穴:「自己想。」
「明白了。」林西月的手指攥緊了桌布,垂下眼眸說。
付家是打算先請人給她上一堂思想品德課,夠講章程的。
她嘆了口氣,很快就拿起筷子,夾了個熱騰騰的小籠包,吹了兩下就送入口中。
「你小心燙啊。」
她這副英勇無畏的樣子,鄭雲州看著不禁牽唇。
他又說:「胃口不錯,你倒是不擔心?」
林西月點點頭,嘴裡嚼著包子,含混不清地說:「擔心,但他們要來鬥爭我,我更要吃飽了,才有力氣應付那幫人。」
鄭雲州不聲不響的,盯著她瞧了好一陣。
這姑娘容貌出挑,性子更是萬里挑一的溫柔,實則是個天生的犟種。
她的眼神里不止有柔情和嬌媚,還總是給他一種很直觀的感覺。
一種不管命運從她這裡奪走了什麼,也不論外部環境如何殘酷地屠戮、圍剿,她都要拼著一口氣活到結尾的感覺。
第21章 金玉 親生父母
021
鄭雲州挪開視線, 他舀起一勺粥:「怕嗎?怕的話就張嘴,說你怕。」
「開了這個口,鄭總就會幫我嗎?」西月反問。
鄭雲州也看著她:「你都還沒開口, 怎麼知道我一定不會?」
僵持了幾秒後,林西月搖頭,揚了揚唇:「還是不了。」
「為什麼?」鄭雲州幾乎立刻皺起眉頭。
她這么小的年紀,怎麼就活成了鐵板一塊, 能一而再地拒絕他。
「不怕, 我又沒有違反校規, 怕什麼呢?」林西月接上他的話,輕聲說:「不能什麼都麻煩您,鄭總的恩情,我也不是每次都還得起。」
他哼笑了一聲:「只要你想還, 沒有還不起的。」
不知道是沒聽懂,還是沒聽清, 林西月的睫毛顫了下, 低著頭不作聲。
這個犟脾氣, 有時候還真是挺像他的。
安靜吃完早餐,林西月放下了湯匙。
中途他們沒再說過一句話。
但她不放心, 還是問了聲:「鄭總, 今天是真的不用去佛堂嗎?」
鄭雲州被問燥了, 扯過餐巾揩了揩唇角, 又信手丟下:「你又不出家,天天想著侍奉佛祖幹什麼, 回學校去。」
「哦,謝謝。」
林西月起身走了。
她也適應了他別致的表達方式。
鄭雲州就是這麼個人,大概從小就被身邊人當皇帝捧, 說話做事全由著自己高興。
譬如現在,明明做了一件於她有益的事,是在關照她。
換了那些內心空虛不足的男人,早就變著花樣邀上十來遍功了,不斷展示他乏善可陳的能力,直至對方厭煩為止。
可鄭雲州卻懶得提及內情,連口氣也冷得像在教訓人。
司機送她到了宿舍樓前,西月道謝後下了車。
這一晚像個荒唐失真的綺夢。
她住在湖畔的幽靜小樓里,吃了專機空運來的,她見過個頭最大的竹蟶,睡了她有生以來睡過的,最貼合身體曲線的床墊,穿著夠抵她一年生活費的睡裙,事事都tຊ有人殷勤周到。
手邊的那部電話,仿佛就是通往另一個階層的橋樑。
只要撥出去,一切的物質資源都憑她隨心調配。
可惜,不管那個世界再怎麼明亮有序,她也始終是局外人。
就像午夜一到便要失效的魔法,華麗馬車恢復到南瓜模樣,拉車的駿馬變成灰毛老鼠,漂亮的衣裙自動褪色脫落,所有虛幻的美好都原形畢露。
林西月回了寢室,把髒衣服拿出來後,將那個紙袋,連同身上脫下來的昂貴裙子,都塞到了柜子深處。&="&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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