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一盆火,哭哭笑笑地說了一下午。
把這幾年憋在心裡,找不到傾訴對象的話都說了出來。
紙燒完了,暮色也染紅了山下晾衣竿上的藍印花布。
林西月站起來,在後山不斷傳來的鷓鴣聲里,依依看了一眼媽媽的墓碑。
她做了個拜拜的手勢:「我走了,明年.....明年我應該就有空了,還會來的。」
林西月悄無聲息地來,又悄無聲息地走了,像一隻掠過河面的大雁,往它該去的地方去了。
她當天又去看了董灝和他媽媽,一個人在縣城吃過晚飯,回了酒店。
林西月洗了澡,從洗漱包里拿出一對眼膜貼上。
白天哭得太久,眼睛有點腫了。
她回京這件事,只告訴了室友莊齊一個。
也是趕得巧,莊齊近期有去香tຊ港的計劃,問西月有沒有空陪她。
林西月當時在敷面膜,直接從沙發上坐起來:「你要來香港?好啊,我當然樂意給你當嚮導,但我正在休假,兩天後就要到京市了。」
「那更好了,我去機場接你呀,我們當面聊。」莊齊高興地說。
林西月點頭:「好呀,我把航班信息發給你,麻煩你了。」
莊齊哎唷了一聲:「在一起住了四年了,這還不是應該的呀,你怎麼總那麼客氣?」
掛了電話後,林西月想了想,點開八百年都沒發過的朋友圈,破天荒地po了一張她們的合照,並配文——「很快要和齊齊見面了,期待。」
上次律所有急事,她都沒能等到鄭雲州醒,就匆匆地走了。
後來忙完,林西月打過電話給瑰麗,說鄭董事長已經退了房。
她料想他回了京,可工作層面上的事都了結了,又找不到什麼合適的理由和他聯繫,總不能問他平安到家沒有?
這畢竟是他私人的事,乍然去問也有點唐突。
以他們現在這種還有一層隔膜微妙關係,她發不出去。
鄭雲州刷到這條朋友圈的時候,正在周老爺子的園子裡喝茶。
他被刪了五年多,在香港那幾天才重新加回來,打著方便工作聯繫的旗號。
林西月沒設什麼三天可見,但也從來不發這玩意兒,連連結都懶得轉。
所以他無意中看見時,還懷疑地點進她頭像看了看,確定是她沒錯。
鄭雲州還盯著屏幕愣神,思量些別的。
旁邊周覆一嗓子喊醒了他:「唷,林西月要回來了?」
他摁滅了手機,端起茶,無所謂地勾唇:「回來就回來,她也不是來找我的,有什麼好大驚小怪。」
「老鄭,你這又怎麼了?怨氣越來越重了,這陣子也病懨懨的。」唐納言問。
周覆笑說:「你還不知道啊?我們鄭董在香港淋了場雨,徹底把他淋醒了。」
唐納言放下杯子:「說說,怎麼就醒了?」
「林西月完完全全地變了唄。」周覆擠眉弄眼地說,「對他不聞不問,不理不睬,簡直不把他當回事兒了。」
鄭雲州慘澹地笑了下:「何止啊,我早就管不了她了。不過這也不怪她,我的問題。」
唐納言嘆氣:「唉,前兩天和我丈母娘吃飯,她還談起你。說雲州這條件,也算是京里冒尖的了,誰能料到你最晚一個結婚?」
鄭雲州急得喊道:「老沈不也沒結嗎!」
「他快了,都在準備求婚了。」
「求求求,都去求。」鄭雲州氣得掐過圓桌上的煙,偏頭點燃,狠抽了一口。
周覆在一邊幫腔:「聽聽,唐主任修成正果了,連說話口氣都變了。哎,你是忘了你那會兒怎麼被你妹妹氣得血壓上升了,是吧?」
「我修成什么正果?」唐納言看了一眼手錶,「我明知道她下班了,這會兒就在家,但有什麼用?又進不去她的門。」&="&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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