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東張西望的,覺得這個角度很新鮮。
年紀小的時候,林西月很羨慕對河的一個女同學。
每次元宵逛燈會,她爸爸都會把她舉到肩膀上去看燈。
她爸爸的肩看起來很寬,很安全。
女同學在上面鼓掌、歡呼都不會掉下來。
這個時候,她總是悄悄牽緊媽媽的手。
媽媽感覺到了,就低頭問:「你也要抱起來?」
「不要。」林西月知道媽媽身體弱,慌忙搖頭,「就這樣看。」
鄭雲州把她放進車裡。
還沒系安全帶,林西月招手:「鄭雲州,你低一下頭。」
「低頭幹嘛?」
鄭雲州嘴上發表著疑問,身體很老實地靠過去。
林西月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她捲起睫毛對他笑:「就這個,沒事......」
一個了字還沒發出來,鄭雲州就掌住她的後腦勺,俯下身,偏頭銜住了那雙紅唇。
他們在車邊接了個姿勢極彆扭的吻。
津液在舌尖纏綿的摩挲里滋生,林西月被高高地折起脖頸,頭和身體的角度越吻越大,像一支快要被掰斷的粉蓮。
有路人經過,嚇得林西月趕緊拍他的背:「嗚.....嗚......」
「.....都被別人看到了。」
停下來之後,林西月氣喘吁吁的,抽出紙巾來擦唇角。
鄭雲州也把臉伸過來:「幫我擦一下。」
「好了。」
林西月擦完,要坐回來時,在昏茫的光線里注意到那麼一團,斜挺挺地撐起面料。
她像被口水嗆了一下,咳了一聲。
鄭雲州看著她,疑惑道:「咳什麼,你那樣黏著我親,我不能硬?」
「你怎麼什麼都說?」林西月的臉更紅了,「送我去拿行李呀。」
鄭雲州說:「不用,我讓人給你送過來。」
但開到一家二十四小時的便利店門口,他還是停下來。
林西月看著他下了車,幾分鐘後,拿著幾盒保險套出來了。
「我明天要早起趕飛機。」她強調了遍。
鄭雲州未雨綢繆:「我也不是一定要用,萬一你忍不住想要呢。」
「......我能忍住。」
「那就算你厲害。」
深夜裡起了大風,雲層壓得很低,瓦楞草在牆角簌簌地抖著,把一地的月影搖亂。
胡同後院裡模糊的紳喑響了半夜。
林西月被壓在床上,鄭雲州用高挺的鼻樑麽她,用細小的胡茬來回地滾,麽得她渾身發紅髮熱,一雙腿胡亂地蹬了幾下就軟了,抱過他的脖子來吻,在他的嘴裡嘗到自己的味道,潮濕而黏膩,像新鮮的蛤蚌。
「忍著,你還要趕飛機,睡吧。」鄭雲州吻著她說。
林西月羞惱地去咬他的下唇:「你不是好人,鄭雲州。」
鄭雲州大力驓著,每每快要梃入時又滑過去:「罵,再大點聲罵。」
「求你......」林西月濕潤著眼眶,聲音綿軟地說。
鄭雲州在她耳邊壓低了聲音:「求我什麼?」
林西月閉上眼,神志昏聵地去舔他的下巴:「想.......要......」
「好。」他滾了下偏頭含住她的唇,舌尖掃蕩著她的口腔。
林西月嗚咽了一聲,陷入了一種失神的狀態里。
後半夜,林西月洗完了澡,懶得再翻亂打包好的行李箱,她穿著鄭雲州的襯衫,赤著腳在地毯上走動,到處參觀。
鄭雲州坐在沙發上倒香檳,看了一眼她。
她正拿著窗邊的六角梅瓶瞧,彎下腰時,露出只覆著一層薄紗的臀瓣,可愛圓潤。
「喝點嗎?」鄭雲州問她。
林西月放下花瓶,走到他身邊,順理成章地端起來:「你房間裡多了很多東西,我都沒看過。」
鄭雲州嗯了句:「這幾年也沒人搭理我,盡花錢了。」
他又來了。
一副受了很多委屈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