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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身子緊貼著,少年的呼吸低低拂過她耳畔:「別動。」

沈憶半邊身子驀然一僵。

髮髻一松,阿淮自她發間抽出一隻寶石簪子,在指間轉了一下,借著透窗而入的朦朧月色,他眯起眼看向香爐正上方那盞六方宮燈,然後透過碧紗櫥的間隙觀察著那侍衛。

趁著侍衛扭頭觀察另一邊的空擋,他一抖手腕,信手將簪子擲了出去。

簪子在空中劃出利落的弧線,迅速鋒利地戳斷宮燈一角墜著鎏金銅珠的流蘇,銅珠極速落下,掉在厚厚的地毯上,簪子亦悄無聲息地沒進牆上垂掛的紗簾中。

一切皆在瞬息之間發生。

侍衛毫無察覺,已經走到兩人身前兩步遠的地方。

他再往前走一步,扭一下頭,他們就會被發現。

沈憶屏住了呼吸。

這時,侍衛忽然停下腳,低頭看向自己右腳,他挪開腳,看到腳底踩著的一段墜著鎏金銅珠的流蘇。

他仰頭望了望香爐上方的宮燈,似乎也鬆了口氣,低聲自言自語:「原來是這東西掉下來砸到了香爐。」

說著,侍衛不再向前,轉身大步離開。

腳步聲越來越遠,隨後砰的一聲悶響,門從外面關上了。

殿內驟然被寂靜籠罩,只有窗外夏蟲安靜低語般的輕鳴,愈顯長夜悄寂。

角落裡,沈憶無聲鬆了口氣,可隨即便感覺了到兩人緊緊相貼的身子。

聽覺和知覺瞬間被無限放大。

耳邊低緩的呼吸,有力蓬勃的心跳,緊緊箍在她腰間的手掌,少年勁瘦緊繃的胸膛。

幽涼的空氣開始升溫。

沈憶身子不動,悄悄抬起眼。

月色如霜,映在少年稜角分明的面龐上,在他眉弓和臉頰兩側投下陰影,愈發顯得輪廓冷峻削薄。他冷白的肌膚在月光下幾近透明,高挺的眉弓和鼻樑在眼窩處投下暗影,他垂目靜看著她,她看不清他那沉沉無光的眼底。

可她知道,那雙眼疏冷依舊,沒有半分欲/念。

沈憶仰頭望著他,輕喃著道:「……離這麼近,你竟不想做點什麼嗎?」

少年忽然闔了闔眼。

沈憶輕哼了聲,一掌拍開他的手,扭頭就走:「罷了,走吧!我看你還是覺得書更重要。」

誰知剛轉過身,攔在腰上的手臂驟然收緊,一把將她扯了回去。

身體重重跌入一個懷抱,少年微涼的手撫上她左側臉頰,抬起了她的臉,一個吻猝不及防地壓了下來。

沈憶身子不受控制地顫了一下。

他的手繞到她腦後,用力將她壓向他,閉著眼睛,吻得投入強勢,幾乎令她窒息。

沈憶暈了一會兒,反應過來,她眼底閃過笑意,抬起雙臂水蛇一般纏上少年的脖頸,整個身子貼了上去。

阿淮握在她腰間的手瞬間又緊幾分,深而狠地吻她。

不知過了多久,沈憶終是敗下陣來。她軟綿綿地趴在他懷裡,幾乎快站不穩。

阿淮撐住她,終於放開,抬起頭來,一張臉在月光下像結了冷霜的冰面,看上去竟和方才沒什麼不同,只是氣息略微有些不穩。

沈憶環著他,腦袋在他胸膛上蹭了蹭:「我還要~」

臉頰下的軀體忽然僵住了。

兩人貼得太緊,緊到她可以清晰地感覺出少年身體每一處的變化。

沈憶的耳朵悄悄紅了。

春/宮圖里看到,和身體力行地感覺到,完全是兩碼事。

阿淮低頭看她,還是一副雷打不動的冷心冷情模樣,只是眸色極暗,嗓音格外低沉:「你,確,定?」

沈憶心臟狂跳,若無其事地回看過去:「確定又怎樣?」

阿淮幽幽地說:「不怎樣,就是擔心你一會兒站不穩,徹底走不動路了。」

他有意無意地咬重「徹底」二字,意有所指。

沈憶與他對視幾息,臉頰噌地燒了起來。

她終於意識到,阿淮大她兩歲,已經是個半大青年,她知道的,他全都知道,甚至更多。

只不過他太過熟悉自己的身體,也善於掌控欲/望,才不顯山不露水,給她一種他很好撩撥的錯覺。

她終於偃旗息鼓,無奈說:「好吧。」

少年喉嚨里逸出一聲低笑。

只是隨即,便見她抬起臉湊近他,盯著他的眼睛,認真地問:「那你忍不住了要自行紓解的時候,會在腦子裡想著我紓解嗎?」

阿淮瞠目,眸光凝滯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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