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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憶哼了一聲:「你是大度,我可忍不了,我就記仇!我就小心眼兒!多讓她活一天我都嫌長!」

沈聿手頓了頓:「你把她殺了?」

「哪兒呢,」沈憶放下瓷碗,擦過嘴,「殺她都嫌髒了我的手。」

她轉個方向,用手指對著男人點了點臉頰。

沈聿挑眉。

沈憶皺起臉:「薑湯太苦了,親一下就不苦了。」

沈聿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薑湯苦?我放了整整兩塊飴糖。」

沈憶大怒:「沈聿!你到底親不親!」

沈聿:「好好,親。」

說著,男人湊過來,卻沒有去親她的臉,而是執起她的手,低下頭,無聲而虔誠地落下一吻。

一個如羽毛般輕柔的吻,卻仿佛從手背一直灼燙到了心裡。

沈憶猛地抬手,緊緊抱住了他。

沈聿回抱住她。

沈憶靠在他肩頭,輕聲說:「沈聿,你知道我在沈府那幾年,聽到最多的話是什麼嗎?」

「什麼?」

沈憶指尖纏著他的頭髮,低聲說:「聽到最多的,就是下人們誇你,還有,沈庭植誇你。」

「我看那些治國理政的大道理還算勉強能看懂,可兵法卻是半點也看不懂,一看就想打瞌睡,沈庭植教我實在教不會,便嘆氣說,原來不覺得,現在一看,沈聿於兵法之道實在是天賦異稟。」

沈憶認真地道:「你知道我當時有多想把他趕出去嗎。」

沈聿在她脖頸里悶笑一聲。

沈憶繼續道:「後來沈霄上了學堂,沈庭植考校他功課,他答不出來,沈庭植也會斥責他,讓他多學學你。」

「你出家之後,他雖然失望生氣,一開始甚至不許下人們提你的名字,但是其實他自己都忍不住經常提起你,說你如何利落能幹,如何勤勉好學……沈聿,你父親他,其實是特別以你為傲的。」

沈聿沒說話。

沈憶鬆開他,與他面對面坐好,沈聿垂著頭,看不清他臉上的神色。

她伸出雙手,捧起他的臉,看著他的眼睛,輕聲說:「還有我。」

「我也以你為傲。」

「還有你的母親,沈家所有人,神策營的所有將士,我們所有人,都以你為傲。」

「所以,不要覺得沈庭植不愛你,他只是不會說。」

她認真地,溫柔地注視著他:「我也愛你。」

「但我跟他不一樣,」沈憶笑眯眯的,直起身子吻了下他的額頭,輕輕說,「我會讓你聽見。」

沈聿突然低下頭。

沈憶看到他黑睫顫抖著眨了好多下,冷白的肌膚上泛起一圈微微的紅。

良久,他深吸口氣,抬起頭來,用一種前所未有的,肅然而沉重的眼神,深深地望著她。

他聲音不自覺發顫:「阿憶,我其實……」

他悲切絕望地看著她:「我其實——」

沈憶忽然吻上去。

她緊緊抱住他的背,用力地,兇狠地,不容置疑地將這句還未說出口的話堵了回去。

沈聿怔了一下,然後猛地抱住她俯下身,將她壓在身/下,深而用力地吻她。

唇舌激烈地廝殺,纏繞,仿佛彼此都不甘示弱,要將對方的一切徹底吞入腹中,唇齒之間有了血腥味,但兩個人都沒有停下的意思,肌膚如同點著了火的荒原,眨眼之間已勢如燎原,滾燙得驚人。

彼此都是那麼的渴望瘋狂,血液一遍一遍地沖刷著血脈,心幾乎快跳出胸膛,耳邊只有彼此的喘/息,大腦停止運轉,只有最原始最本能的欲/望支配著軀體。

當沈憶隱忍的痛呼傳來時,沈聿理智驟然回籠,他猛地抬起身子。

他望著一片狼藉的身/下,渾身的血倏然冷了。

他在做什麼?

第92章 天牢

沈憶睜開眼睛。

男人撐在她上方, 鎖骨深橫,衣領敞開了些許,汗水流下去, 隱沒在溝壑之間,他抬起手,用手背憐惜地摩挲了下她的臉頰。

他直起身子, 幫她蓋好錦被, 俯身克制地吻了吻她的唇邊。

男人嗓音啞得不成樣子:「我去偏殿睡。」

他下了床。

沈憶側過頭, 靜靜地看著男人的身影遠去。

自打宮變那日起, 外頭關於她和沈聿的流言就沒斷過,說他二人在朝陽宮同吃同住,說得更難聽的, 就說他們夜夜廝混在一起, 絲毫不顧之前養兄妹的關係,無媒苟合,毫無禮義廉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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