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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話不能這麼說,她只言:「陛下是明君。」

蕭葳冷笑一聲,修長的指骨覆在她的襟口。

徐椒長久未承恩,驟然之間臉色緋紅,

蕭葳看著她嫣然的樣貌,突然一個翻身,將她壓在下處,俯身吻上她脹麻的唇。

那是一張豐潤的紅唇,不說話時如蜜糖般誘人,可說起話來又似辣椒般烈烈。

「徐舜英,你真的很蠢。」

他的頭埋在她如瀑的青絲間,「你憑什麼認為朕會饒恕你。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衛子夫以皇后令撬動武庫軍士,落得是投繯的下場。」

徐椒甫聽見這話,再多的旖旎曖昧到了此刻也沒味了,她慌忙想要掙扎開禁錮,卻被蕭葳拽了回來。

她咬牙間聲音略略發顫,「妾沒有反的那個意思,陛下怎麼能,怎麼能拿妾和衛後相擬?阿弟的職責是剿匪,妾不過是讓他尋個方便替妾剿個匪,怎麼就——陛下是明君,不是晚年昏聵的漢武帝!」

該死,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他如今這麼說,已經不是乖乖交給宮權就能了結的。

後宮和前朝相牽連,在這個時代並不罕見,雖總說是無有干係,那不過是和尚念經,有口無心,走個場面話罷了。但後宮與軍隊直接「勾結」,恐怕犯了大忌。

可誰能想到蕭葳這廝突然從金陵城中跑到丹陽巡幸,正好就被他逮到了,如今真是說不清了。

徐椒尋著蕭葳的目光迎上去,手中攥著蕭葳的衣袖。她問:「那陛下要賜死妾嗎?」

蕭葳拂過她擰起的眉頭,將指尖落在她的眉心,忽然笑道:「你想要什麼,匕首?白綾?鴆酒,還是椒酒?」

徐椒臉色驟白,她推開蕭葳直起身別過臉,看著未曾熄滅的燭火,幽幽道:「妾不想死,妾傾慕陛下,若是死了,就見不到陛下了。」

徐椒一雙瀲灩水眸迎向他深沉的眼睛,他的眼睛漆黑幽深,如同夜裡無邊的大洋,徐椒看不透他。

蕭葳嗤笑一聲,將她拉到枕邊,熱氣兒撲在她耳邊,麻麻痒痒的。

「朕也捨不得愛妃呀。」

二人相看一眼,似是情濃意濃,明亮的燭火將帝妃相連的身影照映在帳壁上,恍惚是一對璧人。

兩人肩並肩地躺著,徐椒沒了睡意,看著彎圓的穹頂,似一張大網,落下能將她圍框住。

蕭葳突然開口道:「我將你的醫女派進驍毅營了。」

徐椒悶聲道:「能為陛下效力,是她們的榮幸。」

「你在哪裡建的醫女館?」

「大姐姐的莊子上。」

「朕要去看看,不許聲張。」

「······」

徐椒有些不可置信地望著蕭葳,在心中權衡良久後,才勉強憋出一句話,「陛下駕幸,妾喜不自甚。」

***

又是一輛車駕疾馳在官道上。

徐椒上身一襲淡綠色的素紋錦緣襦,下身玉色絲裙,梳著清爽的飛雲髻,頭上簪著一根金色鳳頭釵,華貴但不張揚。

而一側端坐的蕭葳則是一身品月的雲紋單襦,外罩紫色素袍,不墜冠,只將頭髮束起,端得是不羈的世家之風。

兩人就這麼對坐著,徐椒神色懨懨,自從那日蕭葳那番話。她總覺得脖間涼涼的,一時提不起精神。

她千算萬算沒算到今上不是不願她當皇后,而是希望她死。

篤篤,案面傳來瓷器的輕叩聲。

只見蕭葳指節分明的手中握著小小的青瓷茶盅,只剩下盅壁掛薄薄的水光。

這是蕭葳要她斟茶。

徐椒懶散地揪起壺柄,隨意挾了離手邊最近的杭白菊瓣丟進去,而後囫圇搖勻,再將泡出的黃水注入茶盅間。

蕭葳皺起眉頭,將茶盅擱在案上,不悅道:「你就是這樣煮茶的?」

南朝衣冠正統,自詡風雅,除了充抹茶粉以外,還有配花露,調膏飲等諸多喝法,總之步驟繁雜。

譬如說案頭玲瓏八寶盒中,依照節氣配了八種花料,可自由配比。

再講究些的,只取花瓣蒸汁在茶盅上,而後注甘露。

哪有徐椒這樣敷衍的,仿佛是把泡洗完的廢水餵狗。

蕭葳看著徐椒這蔫蔫副樣貌,自然知道關節在哪兒,但此刻也不知怎麼圓回,索性將目光投向窗外。

嘉禾萬里,草木葳蕤。

管事殷勤地站在莊口,蕭葳止了跪拜,他本就是微服而來,如今不欲驚動太多。

醫女館往來絡繹,藥水蒸騰的白汽順著檐角牆縫,徐徐滲出,整個屋組都蘊著一層水澤。

一排排煎好的膏子整齊壘在一側,石牆上釘著木板,一群婦人圍坐在下面。&=&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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