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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蕭葳猛然合上奏疏,嗓音中已是震怒:「那能幹的可就太多了。」

李濤慌忙磕頭請罪。

蕭葳不理他,繼續批閱著眼前的奏疏,不知更漏滴了多久,蕭葳才又開口道:「南兗州的前線如何?」

李濤連忙回稟道:「臣已按陛下的意思吩咐下去,各級都奉命而行。陛下還是要親自去看嗎?前線危險,陛下又何必親自涉險。」

李濤委實被這幾次接二連三的刺殺弄怕了。

蕭葳不置可否,這是他早已擬定的計劃,不去巡視他心底難安。

他將眼前小山一摞是奏本都批閱完畢,這才抬頭吩咐道:「你去準備,後日出發。」

李濤心底哀嘆一聲,只得聽命離開。

郭壽站在蕭葳身側侍奉,他見李濤的身影越來越模糊,這才下拜道:「臣有些肺腑之言,還請陛下恕臣無狀。」

蕭葳手間一頓,而後嘴角勾了勾道:「你跟朕多年,朕知你衷懇,但去南兗州之事,朕心意已定,你不必再言。」

郭壽搖搖頭,而後道:「臣不敢阻攔陛下江山大計,只是臣斗膽一言,陛下此行能否勿帶徐夫人。」

蕭葳神色一凜,嗓音寒了幾度:「什麼意思?」

郭壽吸了口氣,正色道:「陛下往前微服出巡,鮮有刺殺之事。如今帶了徐夫人,便已遇險多回。臣並無其他之意,只是覺得或許不太吉利。」

蕭葳眸中的光一點點熄了下去,他將杯中的殘茶飲盡,「你是知道了些什麼?」

郭壽猶豫片刻,這才道:「徐夫人給會稽王送了大禮,是她身邊蘭樨親自備下的。」

***

作為世家女,古琴徐椒見過不少,也碰過不少,更調過不少。

但她從未想過蕭葳的這把古琴如此不著調,琴軫處扭了又松,鬆了又扭,可發出的音色總是有些沉悶。

她取過燈,就著光影仔細打量著琴身。通體切割流暢,表面紋理細膩,琴弦軟硬合適,按照道理說是把上好的古琴,一看就出自名家。

退一萬步說,掖庭也沒必要沒理由給蕭葳一把粗劣的琴膈應他。

既然是好琴,那就不至於這麼不中用,難道是自己手藝生疏了?

徐椒鬱悶地坐在琴案前,嘆了口氣,她有些不信邪地再次撥弄起琴弦來,音調雖正還是悶沉嘔啞,仿佛是被一床濕被子包裹住,聽得人心口麻脹。

徐椒心底長嘆:「果然和他主人一樣難侍候。」

可她又不想半途而廢,她仔細取過燈,一點一點探究著。她俯下身在琴的背面細細搜尋著,意外地她在鳳沼口似乎發現了什麼。

擱下燭火將手探了進去,只覺得雲霰般涼滑的觸感,她將物什抽了出來,是一條淡紫色的金絲鑲邊手帕,手帕角繡著幾顆蓮子,而手帕上則婉轉著一行墨跡。那墨跡極淡,如霧一般亂散在絲綢上。

她辨認不太清楚

促···蕭郎·····呂······

而呂字拖尾的厲害,和娟秀的字跡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起初她以為是吳才人所作,可轉念記起韓夫人有言她的阿姊並不識字,那麼——這是誰寫的呢,又為何塞在這把琴中。

不過如今問題的源頭找到,想來——

徐椒趕忙將帕子收了起來,再撥琴弦,琴音果然清脆起來,如芙蓉泣露,似珠玉落盤。

咿呀一聲,外間的寒風吹股進來,徐椒一個瑟縮,圍脖上毛頭被風吹拂,麻麻痒痒摩挲在玉頸間。

一雙上好的玄色夔紋靴踏了進來,靴頭被雪水氤氳出更深的黑色。

徐椒見到來人,繼而揚起一抹笑容,她手間撥弄地更加起勁,心中滿是疑難解決後無限暢快的成就感,臉上也浮現出些得意的神色。

清淑的琴音悠揚在閣樓中,漸漸帶來春的氣息。

她的手蓋住顫動的琴弦使音聲停住,而後有些期待地望了過去,卻見蕭葳眉頭緊鎖,眉心裡是濃稠化不開的墨色。

這把琴承載了他太多的不堪。

「你在做甚麼?」

他目光一寸一寸冷了下來,如三九的冰刀割在徐椒麵上,比這還寒冷的則是死死扣在徐椒腕上的那雙手。

「誰准你碰它的?」

語氣中已是薄怒,山雨欲來。

徐椒腦中一根弦崩落,她下意識問:「你為何——」

「稱陛下。」他冷冷道。

「……」徐椒咬了咬唇,「是。陛下為何動怒,我只是想——」

「稱妾。」他又冷冷打斷她。

「·····」

「是。妾······妾只是聽聞陛下甚愛此物,所以妾才想還君明珠。」&=&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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