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輕柔地簡直快要了她的命!
沈寧死死拽住自己的袖口,忍住衝動:「不用管我,睡一覺就好了。」
「那我扶你。」
別啊!!!
普通的酒怎麼能有如此效果?
暈而不倒,醉而不迷。
沈寧酒精澆灌下殘存的腦細胞想明白了。
這是一篇什麼文?
答案是古早狗血言情文。
深夜、飲酒、孤男寡女,這三個詞湊在此文同章內,必發生不可描述之事啊!
就像男主不死定律,狗血言情文也有自己的邏輯體系!
若再搭上一張床,那後果很嚴重啊啊啊!!!
玄桐卻沒吭聲,直接將她橫抱在了懷中。
沈寧懸空的兩腿毫無威脅力撲騰了兩下:「放開我,我自己走!」
玄桐定在原地:「姐姐莫非是怕我會做些什麼?」
「放心吧,不會的。姐姐不願之事我決不強求。」
不不不,不是這樣的,玄桐大大你誤會了!
現在危險的是你啊。
玄桐卻不顧他懷中女子的抵死掙扎,打橫抱著人朝床榻走去。
第55章 鄴鹿城(2)
沈寧已經很努力強迫自己不要胡思亂想,但綺思妄念仍止不往外冒。
她本想使勁掰開他的手,觸到他筋骨畢現的小臂時,卻不由哆嗦了一下,如被燙著般又著急忙慌將手驀地縮回。
要命,實在太要命了!
玄桐被沈寧安穩放在塌上,他本想探她內府,不料後者臀部剛沾上床板便抬手將被褥一扯一蓋,朝里又是一滾,將自己縛成了個密不透風的粽子。
玄桐:「... ...」
沈寧連口鼻都給蒙上了,只露出一對烏黑的眼睛,蒙在被子裡的聲音瓮聲瓮氣:「你現在可以回去了吧?」
玄桐面色如秋霜冷雨一沉:「過來。」
沈寧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不要。」
玄桐沒再同她饒舌,乾淨利落地鑽入榻上,連人帶被子往懷中一拽,沈寧後背重撞在他的胸口,一聲悶響。隨後他闔目凝神,並指不由分說探上她的額心。
兩側的幔帳原本只用一根繩子虛系在旁,沈寧被突然這麼一拉一撞,整張床震了下,「吱呀」一聲輕響,兩側繫繩便鬆了,幔帳垂落下來,劫住了本就微弱的燭光。
客棧的床不過三尺寬八尺長。
玄桐跪坐其上,把沈寧放在中間,她的後背緊緊抵在男子胸口,能清晰感受到他胸膛的起伏。
她從對方呼吸的節奏也能察覺出,玄桐眼下的確並無雜念,甚至還非常認真再探查她此刻的狀況,微涼的妖力正遊走她周身筋脈,每一寸皆無遺漏。
她忽然閃過一個念頭——不公平。
沈寧稍稍鬆開了拽住被子的手。
為何在這種狀況下,他還能心無雜念?
難道除開融脈期之外,他對她都不會有慾念不成?
所以果然,蓬萊島那夜,以及前幾日,當真只是發泄。
雖然沈寧早告誡過自己不止一遍,但當此刻事實擺在眼前時,心裡卻並未因有心裡預期而好過多少,酸澀釀成了一壺。
她把這些歸結為這杯該死的酒。
酒醉亂心,果真不假。
只是他為什麼——
——就不醉呢?
真不公平。
沈寧迷離的眼神中捎上了幾分惱怒與不甘,看著玄桐清晰的下顎線和微微凸起的喉結。
憑什麼他能在我身上發泄,而我卻要對他克制?
太不公平。
玄桐緩緩睜開了眼,鴉色睫羽翕動,有些疑惑——確實並無內傷,莫非她當真只是喝醉了?
「抱歉,姐姐好生歇息。」他用手掌輕輕拖著沈粽子後腦勺,想把她放回榻上:「我去叫小二煮些酸梅湯醒酒。」
後者卻驀地鬆開被子,緊緊攥住了玄桐的衣袖。剛剛還吵吵嚷嚷著讓他離開要睡覺的人,現在卻不願鬆手,也不願躺回去了。
「姐姐?」
玄桐更加疑惑了。
失去被褥束縛,沈寧身子一輕。她轉過身來,以膝立榻,扳直了身子,比玄桐高出小半個頭。
第一次,她能俯視他。
藉由從幔帳縫隙中鑽入的幾線燭光,她第一次真正看清楚他那雙幽深至極的瞳孔和似隱藏無數心事的眼神。&="&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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