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病人也出來看熱鬧,樓梯上鬧哄哄堵著不少人,張懷凝還在哭得肝腸寸斷,楊潯抬頭往上瞥了一眼,瞧見站在前面的檀宜之。
一瞬間,他眼底的憐惜散盡了,只剩下一種陰冷的敵意。
為女兒的死,張懷凝幾乎是恨他的,只是她壓抑著自己不去怨他。而楊潯還愛著她,愛屋及烏 ,他共享了她的傷痛,便也不掩飾對檀宜之的蔑視。
哭聲終於止住了,張懷凝回過神來,略顯尷尬地推開楊潯。他的白大褂上濕了一大塊。她抹了抹臉,這才發現旁觀已久的檀宜之。
張懷凝立刻緊張起來,關切道:「你怎麼下病床了?快回去啊,能走路嗎?我來扶你。」她一瘸一拐走向他,完全是一個好醫生待病人的盡責。她真是摔得不輕,每上一步台階上身都微微搖晃。
檀宜之可以忍受她的恨意,她的怒氣,甚至是楊潯的冷眼,可他唯獨忍受不了她的憐憫。好像他只是個孩子,甚至沒資格為自己做的錯事負責。
頭七一過,他們協議離婚了。
第1章 我們醫院醫生的種類有很多,比如有長得像黑社會的
「老闆,你看,那個男的又來了。」說話的是阿欣。
她今年高考完,趁著暑假來咖啡店打工,賺錢是其次,主要是想增添些社會閱歷。出門前,父母再三警告她社會險惡,要她千萬提防店裡不三不四的客人。於是,她的兔子耳朵總是警惕地豎起。
「別總盯著客人看,不禮貌。」黃老闆告誡道,他是這家店唯一的老闆,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他依舊背過身清點著咖啡豆,不用回頭就知道阿欣說的是三號桌。
從上周三起,每天一早就有個奇怪的客人來。
他幾乎是等著咖啡店開門,每次只點一杯最便宜的美式,並不喝,只是擱在桌上。無論店裡有多空,他只坐在對著廁所的三號桌,背朝著正門口,趴在桌上小憩。到七點三十,他會準時結帳離開。
黃老闆自詡見多識廣,也弄不清楚這男人的身份。肯定不是白領,他們上班的時間更晚,而且附近沒多少寫字樓。男人的打扮也不算光鮮,甚至有些邋遢。上衣領子總是翻出來一個,頭髮也總是亂糟糟的。
要說是自由職業者或是藝術家,這男人又太健碩,甚至有一絲冷峻。寬肩高個子,肯定不止一米八五。他穿的舊上衣軟塌塌,卻被他的胸肌撐了起來。
現在這個男人又照例趴在桌上,面前的咖啡都沒開蓋。阿欣沒忍住,拿眼神又捎了捎,道:「他真的很奇怪,點了咖啡又不喝,也不吃東西,就趴在桌子上睡覺。你看他那個樣子,會不會是壞人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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