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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昭寧低著頭,腳步如風,並未料到他會突然停下,待看清時已經來不及,整個人重重地撞在了裴硯的背上,發出咚地一聲悶響。

裴硯轉身扶住她的手肘,低頭看著她。

李昭寧身子晃悠兩下,終於回神。她看了看周圍,道:

「到宮門了,你回去吧。」

裴硯的手並未放開,而是圈著她的手臂一路滑下,還住她的手腕,淡淡道:

「陛下剛才給了白居簡多少銀兩?」

哈?

李昭寧並未想過他會問這個,雖然疑惑,還是耐著性子道:

「他娶妻是大喜事,朕不過添點彩頭,給了五千兩,讓他去置辦府邸宅院。」

他以陛下相稱,想必是用君臣的身份與她對話,她便沒再自稱「我」。

哪知裴硯輕哼一聲:「陛下真是大手筆,隨手一賞就是五千兩……」

他突然抬頭望向李昭寧,眼中充斥著李昭寧看不懂的複雜情緒,似乎有些憤怒,有些委屈,也有些難過和失落。

「臣也是陛下的科舉考官,什麼時候才能得到陛下眷顧?」

李昭寧聽不懂。

她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裴硯想說什麼,只得解釋道:

「等書肆掙了錢,會把從前欠的都還給你,科舉的事只要你不亂給陳崔報信,也會有你很多好處……」

裴硯手上突然用力,將李昭寧的手腕重重地按在牆上,她的身子往後一仰,以為後腦勺要撞到牆,卻撞在了裴硯飛快地伸過來、墊在牆間的手掌上。

裴硯這個姿勢,將李昭寧牢牢地環在他的領域中,動彈不得。

他的臉在李昭寧眼前猛地放大,呼吸也熱熱滑滑地撲在她臉上,惹得她臉頰痒痒的,心臟怦怦跳動,比以往都快、都急,像急促洪鐘在胸腔敲響,震耳欲聾。

裴硯背後,是如金針般刺目的夕陽,她只能縮在裴硯的身影下,縮無可縮,只能看向他。

李昭寧的視線緩緩、緩緩地挪上他的雙眼,看到他眸中如巨浪翻滾的情緒,才驚覺他生了好大的氣。

他在氣什麼?

李昭寧思緒亂飛,往事在眼前滾滾而過,裴硯卻突然道:

「不許還我。」

李昭寧又是一懵,什麼意思?

裴硯今天怎麼盡跟她猜謎語?難道是宴會上誰惹到他了?她怎麼沒發現?

李昭寧突然想起剛才自己說的話,才明白裴硯是在說,欠他的錢,不准還。

她更搞不懂了。

他缺,她給,他還不要?

第21章

李昭寧正不知所措,手腕被他捏得生疼,忍不住輕輕嘶了一聲,轉了轉手腕。

裴硯突然就放開了她。

李昭寧終於重獲自由,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問道:

「不還錢?那你要什麼?」

裴硯淡淡一笑,凝眸盯著李昭寧:

「臣只喜歡獨一無二的寶物,若陛下有,可以用來還債。」

李昭寧眨了眨眼睛,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好。」

不過多花些心思罷了,她是皇帝,普天之下獨一無二的寶物,國庫里多得是,不必愁。

裴硯望著李昭寧,漆黑雙眸中閃爍著不易察覺的狡黠:「那便勞煩陛下好好找找了。」

日子匆匆過,李昭寧找科舉考官卻處處碰壁,眼見著只剩下十天了,確定的考官卻只有白居簡和裴硯兩人。

準確說,裴硯是陳崔眼線,能真心實意給她做事的,只有白居簡一個。

以往都是三位考官閱卷,方能顯得公正公平,但無論李昭寧怎麼遊說勸說、威逼利誘,都沒能再找到第三個人。

她只能放棄尋找考官,日日埋頭向書卷,明著是在看話本,實際上是在看之前科舉的考題。

她不止要辦科舉,還要自己去考科舉。

百姓如水君如舟,水能載舟亦能覆舟,而讀書人,是百姓中力氣最大也最容易團結的「水」。

只有向讀書人證明她的實力,只有讓舉子們相信她與士子們是站在同一邊,她才有希望一點點蠶食和反制陳崔的權力。

終於到了考試前夜,李昭寧泡了個冷水澡,順利地把自己凍得鼻涕兮兮,讓陳崔給她放了兩天假,不用去早朝,她則在夜裡背著小包裹,偷溜出宮,憑著假身份,溜進舉子專用的客棧住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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