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陛下。
高媽媽著急地想撐著身體坐起來,可她卻沒有力氣,想開口,卻咳個不停。一口痰卡在喉嚨差點不能呼吸。
好看的柳眉越蹙越深,謝靜姝將她扶起來,亦是滿眼焦急,「高媽媽,我的生母到底是怎麼死的?她不是自裁對不對?」
「謝檀弈做得出這種事情。」她低頭閉著眼睛自言自語。
頃刻間,像是篤定了心中的猜想般,決絕地睜開眼,「高媽媽,你不要包庇他,是不是他殺了沈阿娘?」
「是……」高媽媽終於緩過氣,艱難道:「是她……」
是……是她……自裁。
可她話還沒說完,就又呼吸不上來,頭一歪,軟軟地倒下去。手還死死攥住公主的手指,似乎還有未說出口的話。
「高媽媽……」
「高媽媽!」
謝靜姝焦急地大喊著,只覺得心口一陣刺痛,淚水如決堤般不可控制般傾瀉而出。
太醫急急趕來,檢查後垂首稟報:「娘娘,她已經咽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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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圓月在薄霧下顯得更加淒迷。
謝靜姝站在謝檀弈面前。
這是她半個月來第一次主動來見他。
屋內的宮人見她進來都識趣地退出去。
「瑛瑛,過來。」謝檀弈朝她招手。
他臉變得極快,方才陰鬱冷酷的神情瞬間如春風般和煦,就連聲音也溫柔似水。他淺淺地笑著,宛若觀音接凡人上天梯。
謝靜姝咬了咬唇,心一沉,掐著手指走過去。
待走近時,謝檀弈又如同昏君般,一把攬住她的腰,將她抱坐在大腿上。為保持平衡,她只能撐住謝檀弈的肩膀和胸膛。
「崔內侍呢?」她問。
從進殿開始就沒看見崔內侍的人影,而往日他都會在書房內伺候。
「禍從口出,賜死了。」謝檀弈不咸不淡道。
謝靜姝眉心一跳,「他說了什麼?」
「他勸我放過你。」
謝靜姝感覺渾身的血都冷了,後背肌肉僵硬繃直。
「放鬆些,別緊張。」謝檀弈輕輕捏著她腰間的肉,嘴唇貼在她耳邊,似為難又似警告道:「不然我會覺得是身邊服侍的宮人沒照顧好你,然後他們就會倒霉。」
指甲掐著手指已經掐出血印,謝靜姝慢慢鬆開,閉著眼緩緩呼氣,強行讓自己放鬆身體,靠在青年結實的胸膛上。
青年低低地笑起來,在她臉上輕輕一啄,十分好心情地拿起一本奏摺翻開。
「你看這個人上的奏書,說你無賢能無度量無身份,不宜立後。」謝檀弈合上奏摺丟到一邊,「我看他也不宜在京,直接貶到嶺南去吧。」
「我的瑛瑛要那賢能和度量有什麼用,又不需要跟別人共享夫君。」
謝檀弈又翻了幾本奏摺,似乎相同的觀點都集中在一起,接連基本都在反對君王立後的事。他索性不再看。
謝靜姝冷笑,「都這樣了,你還想讓那群大臣看見我的臉?妙儀公主的畫像不是沒有。到時候,他們能指摘你的由頭只會更多。」
「你看我像是害怕指摘的人嗎?」
你當然什麼都不怕。
謝靜姝沉默。
「不說那些不開心的。今夜怎的有興致來找我?」
「認命。」
謝檀弈捏著她的下巴,目光似利劍般,似乎要從她的眸中審查出一種名為仇恨的東西。
她避開目光,胳膊勾住青年的脖子,堵住欲張的唇。
可青年帝王卻任由她親吻,沒有回應。
謝靜姝鬆開他的唇,氣喘吁吁地跨坐在他腿上,「這樣的結果,皇兄難道不滿意?」
她終於又重新開始喚他皇兄,尖尖十指按在他的脖頸上,指甲輕輕用力往下掐,他便敏銳地握住她的手。
「你看,沒有髮簪。」謝靜姝無辜地攤開兩隻空空如也的手,「皇兄現在連瑛瑛都要防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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