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咳了好久,也沒咳出個所以然來。
聞述:「怎麼著您了王子?睡床上還睡出病來了?」
白鵠:「咳,咳,咳咳……」
聞述:「那您封號是豌豆嗎?」
白鵠:「……咳。」
聞述恍然大悟:「封號是咳嗽,別人青蛙王子呱呱呱呱,您是咳嗽王子,咳咳咳咳。」
白鵠:「……」
這廝被打了一拳暴露本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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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一雙眼烏黑,神情懨懨,坐在長桌旁。
大廳里的長桌坐了四人,互不干擾,冷漠得不像是昨晚經歷過這麼多事情的人,好似睡了一覺全把昨天的情誼當屁放了。
伊一瞅著那四個精神抖擻的,實在沒明白。
他悄聲問坐在旁邊的賈子涵:「你昨晚睡得怎麼樣?」
賈子涵:「還行。」
伊一:「……怎麼做到還行的,你不怕嗎?」
賈子涵:「那倒不是。我是高三狗,你懂的。」
伊一:「……懂,太懂了。」
高三狗,有的睡就睡,沾了床就睡,不說沾床,就是課桌、食堂、站著,都能睡。
按這種邏輯,和綺是習慣了這種生活,睡得踏實也說得過去。那仙貝為什麼也沒黑眼圈啊?
伊一有些悲憤。
這屋就好像只有他膽戰心驚、翻來覆去了一晚上,太丟人了。
這時,樓梯傳來聲音。
白鵠高調下樓,熱情洋溢:「嗨,everybody,又是新的一天,非常高興能看到你們都活著。」
隨後他一邊走過去一邊朝他們微笑、點頭、招手、飛吻、wink。
短短一段距離,活似走紅毯,一秒鐘能有八百個假動作。
活活把身後的聞述襯托成了保鏢。
如果這是飛機接機、如果這是人聲沸騰的購物廣場、如果這是普普通通的歐洲古堡,那麼他們一定只會以為這人是哪方明星,動作如此熟練。
甚至會看在對方的臉上,原諒他的誇張行為,並抱之理解欣賞的眼光。
但此刻,在這不知名木屋中,包括身後那個保鏢,他們內心默契地只有一個想法——
這人腦子到底什麼時候去切除腦子的包!
白鵠也不在意是不是獨角戲,挑了個位,拉開凳子坐下。
伊一瞅向身後的聞述,赫然一個碩大的黑眼圈。
他有些喜極而泣,迎上去道:「你昨晚也沒睡好對不對?」
聞述頓住了,看向假裝什麼也沒聽到的白鵠。
他微笑道:「對,沒睡好,有起床氣,會拳擊會武術會打人,可怕得很。」
伊一:「……」
什麼跟什麼?
不過他瞅著那形單影隻的黑眼圈,從中品出了點仇恨的味道,就是不知道這是孤家寡「眼」仇對象,還是恨另一隻眼沒有榮獲暗黑新皮膚,於是沒再多說。
他們桌前都放了麵包,但桌子並沒有,看來是自己拿自己的。
聞述瞅了一圈,去廚房找到了梆硬的法棍。
他坐到白鵠身邊,給白鵠遞了法棍。
白鵠一看到他臉上的烏黑就嗓子癢,不自主又咳了一聲。
聞述微笑:「咳嗽王子,請吃。」
白鵠:「……」
第22章 M.誰繪畫出了雪景圖
和綺現在一看到白鵠, 突然就想到了昨天晚上,胃裡頓時出現哪吒鬧東海,翻江倒海得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