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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他可不敢再靠近那人。

至於那人是誰,暫且沒人能猜到。

仙貝還是默默低著頭,一步一個腳印地走,怕是擔心自己不小心被絆倒一般。

她的表情平靜,腦子思緒卻亂飛。

她想:雪這麼厚,會藏著屍體嗎?

可突然一聲清脆響聲,他們的滿腹憂慮或多愁善感或胡思亂想,全在此刻暫停。

所有人都莫名其妙看向那斷木板,以及冷若冰霜的聞述。

實在能唬人,他眉頭緊鎖,抿嘴垂眸,好似發現了奪命殺人的怪物而冷臉,連白鵠都覺得奇怪,打算抬起互搓取暖的手默默放下了。

奪命殺人的怪物奪了聞述的魂殺了聞述的理智,好在這會兒空氣的安靜讓他一瞬反殺了這怪物,左思右想實在不知道如何收場,於是繼續冷著臉把那截斷了的木板扶正——儘管吱嘎一聲,它又垂死了。

聞述心裡奔潰想道:「這都是什麼事啊!都怪……」他覷了一眼白鵠,還是沒敢繼續想下去。

聞述是個很適合唱戲的人,尤其適合變臉,因為他有時候就算心裡想的是「哪來的蠢貨」,面上也能擺出十分親切的「你說得對」,給足別人情緒價值——只不過能擁有這種待遇的人少之又少。

大部分人都是被他面上表達出的「生人勿近」而勸退,並且從此對他表現出十足的小心翼翼,儘管聞述完全沒有此種想法。

他很能在該演戲是演戲,什麼暴露本性之類的事情,也向來都是合理安排過的,似乎只是覺得此刻可以如此。他像個因環境而適當改變的變色龍。

所以在這種時候,他下意識擺出最適合應對此情景的表情與情緒,一點兒也沒被發現他內心的窘迫。

於是白鵠被聞述這麼一覷,只看出了這廝在冷眼瞪自己。

他實在覺得冤,反思自己究竟怎麼惹得這變色龍。

深刻反思之後,他發現自己的抬手動作讓聞述草木皆兵了。

再深刻反思之後,他有些不可置信地想道:「這是早上那拳記仇到如今?甚至連抬手動作都能讓他一蹦蹦三米?好端端一個敢拿菜刀砍鬼怪的人怎麼就成了這麼一驚一乍的了?實在羞愧實在抱歉……」

白鵠不敢再覺得自己冤了,甚至已經開始深感歉意了。

可他向來只會惹人生氣,哪裡懂得怎麼熄火,「對不起」三個字倒是會說,但這種情景要怎麼言說?一百八十度鞠躬並大聲喊出「我很抱歉我有罪請您寬恕」嗎?

別說白鵠能不能這麼做,就是聞述大概只會真當場成了變色龍——蒼白的臉瞬間鐵青。

他看著聞述那張緊繃的臉,默默想道:「這恐怕只會讓他更加惱怒。」

對別人的態度,火上澆油和煽風點火是白鵠的擅長,而對自己的態度倒是正面,向來是從不內耗和自誇自樂。

只可惜這種情形,哪哪都用不了。

於是大眼瞪小眼,相顧無言,其他人看著他們對視,不知出於什麼看八卦的想法,也硬是沒出聲。

他們一群人仿佛都在玩「誰先說話誰就輸」的遊戲。

白鵠心裡實在心虛,聞述腦子正山路十八彎,同時都在想:「哪路神仙顯靈拯救一下這見鬼的氣氛吧。」

也許大家都是這麼想的,人多力量大,真有來拯救的,只不過不是神仙顯靈,倒是挺見鬼的。

木屋那隻毫無存在感的鸚鵡此時找存在感來了,展著翅,耀武揚威地就飛了出來。

不同於外界鸚鵡被詬病的俗氣顏色搭配,它五彩的羽毛在陽光下熠熠生輝,羽毛漂亮的像是上帝為它親自調製的顏色。

它落在了院子柵欄,照例嘎了一聲,說道。

【恭喜乘客找到第二道題目,以下為題目要求。】

【題目:「我」在哪兒?】

【時間:無時間限制。】

【提示:此題需要找到「我」並上交。】

第24章 M.誰是盛宴中的食物

找到「我」並上交?

他們都一言不發地離開了這個木屋的院子, 心裡不約而同地想。

顯然,因為第二個問題沒有時間限制,所以他們決定先去村子裡找線索。

咯吱咯吱的踩雪聲, 萬籟寂靜的村莊也活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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