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頁(2 / 2)

離木屋最近的房子有三戶人家,再往後延還有不少屋子, 但和綺沒有繼續往裡走的意思,停在了三戶人家之前。

左邊是嗷嗷殺豬, 右邊是嘚嘚馴馬。殺豬慘叫聲響破雲霄,嘚嘚嘚的馬蹄亂踏聲。

一個帶著身歷其境被殺的悽厲,另一個有種進去即死於踩踏事件的悲涼。

而中間那戶歲月靜好,從門外望過去,看到其樂融融的一家三口。

和綺轉身看他們, 慣常發號指令:「我不會因為你們是新人就體諒你們,不想做事的人我之後也不會分享信息。現在分批行事,兩人一組。誰有消息就互相告知。」

她看了一眼白鵠:「你和我一塊兒。」

雖然她獨斷專行, 但是意外的是,並沒有人提出異議,尤其是聞述。

聞述一言不發,走到了仙貝身邊, 意思很明顯。伊一和賈子涵自然湊到了一塊兒。

按理說, 和綺這麼有經驗的老乘客, 無論搭檔是不是新人, 都應該去最危險的地方。

更何況白鵠還不是簡單的新人。

但是白鵠對中間那戶人家裡的大嬸身上的碎花圍裙看了好幾眼, 直接邁步進去了。

和綺看了眾人一眼, 也跟了進去,留下剩下的四個人。

這意味著剩下那兩個殺豬聲和馬蹄聲供他們選擇了。

聞述收回看向白鵠背影的視線,眼神對上仙貝, 他眯了一下眼,笑道:「女士優先?」

這話說出來,其他兩個正兒八經的男性也沒好意思先選擇去哪兒。

左邊那戶突然一個沉重巨大的剁肉聲,光是聽著聲音就已經能想像得到身體上的肉和骨頭是如何被連根斬斷的了。

仙貝哆嗦了一下身子,沒有答話,匆匆走進了右邊那戶人家。

伊一和賈子涵對視一眼,雙方從對方眼中看出來痛苦,然而最終還是硬著頭皮推開了那戶人家的門。

院子不大,而且周圍圍牆挺高,身處其中,宛若兒時所學的「坐井觀天」,視野窄了,但安全感並不會因為包圍著而存在,反而愈加壓抑心慌。

陽光好像也沒法照進這口「井」,大片都是陰影,只有入門前那一部分有著一絲陽光照耀。

雪真的很厚,像是要淹沒了這整個屋子一般,而且屋子主人似乎沒有掃過雪,任由每晚的暴雪塞滿自己的院子。

伊一和賈子涵剛走進去,就覺得這裡面的雪比外頭厚了不止一個膝蓋的高度。

他們深一腳淺一腳地走進去,還沒走幾步,賈子涵突然被雪層之下的不知名絆了一下,瞬間往前一撲,在雪地上撲了個清晰可見的人形模具。

伊一對他狗吃屎的姿勢簡直沒眼看,走過去伸手扶了一把,卻聽到底下塞了一口冰渣的悶音:「底下好像有什麼東西,顏色也不對。」

伊一皺了皺眉,把他拎起來,看到那片雪地呈現粉紅色。

那抹顏色很漂亮,尤其在若隱若現的光束上照射,像閃閃發亮的粉鑽一般。

但他們兩個人臉色都白了,因為這壓根不是浪漫的粉鑽,而是殘酷的血跡!

順著那粉色看過去,太陽照不到的地方赫然鮮血淋淋!

如同命案現場,還是動脈噴射血液的命案現場,雪地蜿蜒一道血河,凝結之後混成了紅雪,而旁處淅淅瀝瀝也有,河流的分支一般,或灰牆之上,或屋內的台階。

此刻,視覺的衝擊讓嗅覺啟動,冷空氣刺-激過的鼻膜終於聞到了那被冰涼雪地掩蓋的陰冷血腥味。

而陰暗的屋內,只隱約看到一個狀如牛的男人機械般剁著肉,屠刀哐當落下,沾著肉渣又抬起。

咚咚咚的聲音響著,不知是屠刀的歡慶,還是肉塊發出的哀鳴。

突然,那男人轉頭看向了他們,太黑,看不清是什麼表情,但他轉移了視線手上的屠刀依舊猛地落下,仿佛剁開的是他們的頭顱。

他們二人渾身冰冷,層層包裹住的棉衣之下,感官仿佛凝聚在背後大豆般留下的冷汗。

-

這裡的雪地並不乾淨,到處都是髒兮兮的馬蹄印,甚至還有不少馬糞散落在四處,顯然這裡的馬並不都是關在馬廄之中,不然怎麼會一入門就險些中了大獎踩馬糞。

聞述眼尖,繞開了那坨馬糞,但他不是什麼好心眼的人,甚至沒有對後面的人提醒一句。

險些中獎的仙貝對著那坨臭氣熏天的相覷了一會兒,一個被刺-激得雙眼直流淚,一坨七平八穩地躺著,最後她莫名其妙地不捂鼻子眼睛,捂著肚子走開了——不知道是不是被刺-激到腸胃不舒服意圖尋個乾淨的地兒嘔吐。

在外面看著不大,但進了裡面才發現空間挺大的,而且大部分都是馬住的地方,人住的屋子才小小一間,說是儲物間還差不多。

最新小说: 七零宠婚,嫁给最强硬汉 阴生女,蛇王聘 日翻总裁(女攻np高h) 私人监狱(H) 工厂里的厂鸡奴 和陛下一起重生後 垂涎壯受的怪物們 在星際養恐龍的日子 病弱萬人迷重生了 寡嫂难为,疯批反派他只想当恋爱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