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1 / 2)

這話說的太過正義凌然,和綺仿佛都看到了白鵠胸口上掛著「道德標兵」的紅色緞帶,一時夢回小學被授予的「小衛兵」胸章,難得真情實意地拷問自己的良心。

白鵠趁熱打鐵,說得深情意動:「我知道你是想要把『非我族類』扔出去,但我們不可違背自己的良心啊。無論如何,他們還是我們的隊友啊!」反正我不覺得這個方法可行。」

和綺越拷問越覺得自己問心無愧,疑心自己被耍了,眉頭緩慢皺起,道:「等等,我什麼時候說要把『非我族類』拿出去餵狗了?還有什麼叫他們我們,你以為你清白嗎……」

還沒等和綺繼續理順這莫名其妙散發光輝的邏輯,白鵠趕緊打斷,聲情並茂:「魯迅先生說,從來如此,便對嗎?無論如何,我們這樣討論他們的生死,難道就對嗎?猜忌使得人們分散,不能因為這些猜忌的事常見就進行光明正大的猜忌啊!」

和綺:「……」

她理順了,這廝就是胡亂拿個帽子給她扣上,好讓她放棄。

她說這麼多,只是想和白鵠合作找出「非我族類」。白鵠是有著十分大的疑點,大到讓人無法忽略,但絕對和這次的副本無關,所以她才會找上白鵠。

白鵠倒好,拒絕並且不委婉,還把罪名按到了她頭上。

和綺看透了這人,呵一聲:「怎麼就光明正大了?再說,你待如何?」

白鵠快答:「當然是拿到地鐵幣,以及專注系統的第二個問題。」

和綺快問:「你要怎麼拿、怎麼找?」

白鵠噎了一下,重新看向大嬸:「那自然是……以理服人。」

片刻後,大嬸脖子上頂著個鏽跡斑斑的斧刃。

她被迫靠著砍柴的那個木樁,幾乎半躺在雪地上,變扭的姿勢足以讓人理解她看向始作俑者時眼中陰毒。

她沙啞的聲音緩慢道:「想必你們也知道,地鐵幣不是我們隨拿隨出的,我們只是看管著,就算當場砍了我,我也拿不出。」

這白鵠還真不知道。

他看向和綺,和綺點頭告知事實如此。

就像是神獸保護神草一樣,神草並不屬於神獸,他們只是有義務需要看管並保護罷了。

而這些NPC,倒還不夠格成為神獸,但同樣道理,地鐵幣並非他們的,他們不過是系統設立的一個看管者。看管者也沒法越過系統給的任務。

就算如此,也不是非就是按流程走。

和綺雙手抱胸,睨向大嬸,道:「哐小孩兒呢?你只管說要怎樣。」

大嬸:「一人幫忙砍柴,一人幫忙燒水。畢竟,今晚有盛宴啊,總需要好好準備。」

她言語中惡意滿滿,仿佛很快就能見到白鵠和和綺兩個人的慘死模樣。

雖說他們現如今無法傷害這些乘客,但是,因為任務而死,可和他們無關。

和綺:「怎麼個幫法?」

大嬸:「砍柴,我砍,你們其中一位遞柴扶柴。燒水,把屋裡那鍋水燒滾燙。砍完那些柴,這裡就算完成,而鍋里的水滾燙了,才算完成。」

旁邊堆積的柴火併不多,但顯然按照她話里的意思,指不定沒砍完,手就砍斷了。

聞言,白鵠把斧頭放下了,一把拎起瘦骨如柴的大嬸,把斧頭塞進她手裡:「你砍是吧?小心手滑。」

大嬸慢慢起身,笑得怪異:「不會的。只是當心你的手,不要被我的傷著了。」

白鵠詫異地看她一眼,十分驚訝道:「什麼話?我可不幫。」

他眼神鎖定了牆角的那個小孩兒,走過去拎雞仔一樣拎起,牆角那朵花終於顯現天日。

只是一朵,但是長得卻極漂亮,紅色在這滿是白色的雪地里顯得艷麗,但看不出品種,只知道絕對不是系統要的玫瑰。

那個小孩沒有一點反抗,依舊縮著身體垂著頭,好像早已僵死。他的身上和那對夫妻身上的味道是一樣的,充斥著一種噁心惡臭的吃人味道。

大嬸黝黑的臉被白鵠氣青,梗著脖子像個即將咽氣的雞仔。

白鵠把小雞仔丟到了大雞仔面前:「你們一家人幹活,剛剛好。」

小雞仔翻了個面,露-出了真面目。

他竟是個老頭模樣!

皺巴巴的皮膚像風乾的樹皮,始終縮著的身體原來是背脊直不起來,那口牙卻依舊完好,並且口齒伶俐,咧著微笑的唇稍微張著,惡臭粘膩的口水控制不住地直流,卻不是透明狀,而是帶著血色的雜碎,好像口中還含-著茹毛飲血的殘渣。

偏生臉是這樣,手背的皮膚卻像小孩子一樣細膩平滑,半點皺紋也看不到。

他渾濁的眼珠子瞪著白鵠,仿佛那口水是為白鵠所流。

最新小说: 七零宠婚,嫁给最强硬汉 阴生女,蛇王聘 日翻总裁(女攻np高h) 私人监狱(H) 工厂里的厂鸡奴 和陛下一起重生後 垂涎壯受的怪物們 在星際養恐龍的日子 病弱萬人迷重生了 寡嫂难为,疯批反派他只想当恋爱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