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
許久,梁穗沒再說什麼,轉身走:「我先回去了。」
才不到兩米的距離,陳既白不咸不淡的聲音傳來。
「你跟你對象做過麼?」
腳步一剎,梁穗渾身緊著,深呼吸,怒著回瞪過去,一拳打在棉花上的一僵。
看到陳既白按著手機屏幕給誰發送語音,眼底震驚暗下去。
卻還沒下一動作。
他繼續問:「什麼感覺?」
「我沒做過,好奇……」就這時候,他低著的頭朝著她離開的方向,緩緩抬起,「爽麼?」
就在她的驚惶中,對著屏幕問出一句接一句露骨,將她耳朵燒得通紅。
清透的臉上怒火燒盛,攥緊了拳才沒罵出來。
她走了,這次頭也不回。
渾然不知身後那道不比話音露骨遜色多少的赤赤視線跟了多久,又如何描摹她下樓時擺動的長髮,步履生風飄起的厚裙擺,想像可見的冷白皮膚的溫度。
她那麼容易臉紅,很敏感呢,大概輕輕掐一掐也能紅。
身後的門應時打開。
陳既白閉目神思並未反應。
「哥哥,」男孩行至身側,他看著樓梯方向:「你追女孩子是不是太壞了?她會怕你的。」
「嗯。」
「她還會討厭你。」
「她已經討厭我了。」
陳既白神情淡淡地睜目,抽開褲繩,重新回到臥室。
在九方看來,他如此明智的哥哥似乎也有短板呢,在追人方面是愚鈍莽撞的,不過可以理解,他哥哥幾乎沒有產生過類似喜歡的感情,只是不懂怎麼會對一個普通女孩兒感興趣,而且一看就是那種老實規矩又心思單純的,這樣的女孩只需要循序漸進,用足夠的耐心去接觸,熟悉,甚至不用付出太多,只要一個普通伴侶的基礎能力。
陳既白卻似乎不懂,他很難去懂一個常人思想。
程式化的成長模式讓他對待任何事物幾乎只有爭占心理,學習,交際,生意,幾乎從未失敗,這種爭占勝利,自然讓他認為遇到什麼都能套個模版去執行,包括感情。
或者那是感情嗎?是什麼樣的感情。
陳既白仰頸上望,視野中的白茫擴散,他的大腦也在一點點被侵蝕。
身體卻是滾燙的,充斥火焰的強烈色彩的,手心裡腫脹的燥熱將他帶到那一雙眼睛面前。
他在虛無中看著她,各種幻燈影片般閃過的畫面里的她,心臟躍動,確定那是一種對事物渴望已久的迫切,對事物不歸屬自己的嫉妒,他幾乎想要毀掉那樣一個對他嫉惡如仇卻對另一個男人溫潤展顏的存在。
可她不是只有這兩種表情的,她很可愛,很動人,有純澈得像小鹿的眼睛,淨如一掬白雪的臉蛋,舌頭和嘴唇是淡粉的。
握動的手心像在輕易掐住她的脖頸,她沒有任何掙扎的可能,眼內積蓄出瑩瑩潤澤,生理性地流出唾液,濡濕唇瓣,讓那肉感欲得誘人,噴薄的熱氣中發出對他求饒的字音,也幾乎可以讓他原諒她的所有。
這要怎麼辦呢?
於是他只好將力道收緊。
激烈的快感衝擊讓他胸腔起伏不止。
一小時後,陳既白的眼孔在那一片重歸寂靜的白茫中久久地渙散著,許久才起身,撈了一支煙,深吸著緩衝余勁。
薄霧繚繞間,他抽了張紙隨意在手心揉乾淨,還沾有腥氣的指尖點開了茶几上的手機,他開始盯著屏幕里不久前他給自己的個人對話框裡發送的語音消息,抽完一支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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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屏解鎖,亮起與【EAR】最後的收款來往,梁穗點進去,視線在到帳的,沉甸甸的金額上來回描摹,心裡有什麼東西落到實感,又有什麼飽脹失控地浮起來。
無比清晰的是,這場心照不宣的潛在交易已經達成了。
她幾乎無法拒絕地成為了局中人,對方對她一方面有分寸,一方面又是目的不純,所以這件事的本質還是讓她提心弔膽,她回去的一路都心緒不寧,唯一能提起的裘欣,開門之後並不見身影。
她並無異樣地坐下開始翻複習材料,想找點事干來緩和心情,柯冉剛回來就撞上她,咦聲:「穗穗?你今天不是還要去家教嘛?什麼時候回來的呀?」
「有一會兒了,都沒看見你們。」梁穗側著脖子看她,又瞥向旁邊空床,問:「欣欣也一整天不在麼?」
柯冉門一帶就蹭她桌邊來了,翻著手機,不走心說:「她中午吃完飯就回家了,說明天回來一起補那節專題課……呀!」
她全神貫注發現什麼,梁穗疑惑投來一眼,柯冉低頭把手機打給她看。
只是一條朋友圈,譚怡的,曬了些奢侈飾品,還有在專櫃的自拍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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