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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您隨意。」他是不會對酒時說出這些話的。

很快酒時的消息跳了出來:「好的,那我在地下城等你」

指揮官輕笑一聲,將手環丟給身邊的哨兵。

「我還以為她有多聰明呢。」語氣像是遺憾:「到頭來也不過如此。」

郁聞安在指揮官的帶領下經過幽暗的長廊,一路通往光明的出口。

那裡除了淨化台,還有祭司的高閣。

吱呀。

年久失修的門扉輕輕推開,灰塵在燭光中彌散。

以往釘在牆上的斗篷悉數不見了蹤影,只剩下密密麻麻的長釘,還有橫樑處的鎖鏈。

鎖鏈捆住了一個血肉模糊的人,他的雙手被吊起,在燭火的殘影中猶如一雙凋零的羽翼,脆弱乾枯。

曾經承載著眾人祈願的祭司,此刻正深陷於無盡的痛苦泥沼之中。

往日裡溫潤如玉的五官,如今已面目全非,眼白上布滿了血絲,像是被殘忍撕裂的蛛網,殷紅的血絲肆意蔓延。

他的身軀劇烈地顫抖著,猶如狂風中搖搖欲墜的殘燭,每一寸肌肉都在痙攣,似要掙脫骨骼的束縛。

震驚、憤怒、不敢置信。

郁聞安拼命咬緊牙關,怒火在心中翻湧,他開口時聲音卻異常平靜,只是微微顫抖的尾音泄露了他內心的波瀾:

「發生了什麼事,可以告訴我嗎?」語速很慢,似乎是害怕一旦說得太快,壓抑的怒火就會瞬間爆發。

「很遺憾,他的精神力已經被污染了。」

指揮官來到郁聞安身後,邀請他一起觀賞祭司的模樣,那具破敗的身體不受控制地抽搐,像被抽血的青蛙一樣,雙腿不停地顫抖,時而彎曲,時而伸直,仿佛在與體內的某種力量做對抗。

他試圖張開嘴呼喊,可喉嚨卻像是被堵住了一般,只能發出微弱的、含混不清的聲音,那聲音中滿是絕望與無助,仿若一隻受傷的野獸在瀕死之際的哀鳴。

「不可能。」郁聞望著那個被禁錮住的人,心疼與憤怒並存:「他是你們辛辛苦苦找出來的治癒系嚮導,擁有罕見的自愈能力,只要給他時間,他不可能被污染的。」

「是啊,一開始我們也不相信的。」一隻手搭在郁聞安的肩膀上,寬慰地捏了捏:「但我沒想到他把自己關進淨化台,一關就是一個禮拜,等到手下發現他的時候已經晚了。」

他長長地嘆息一聲,「這是整個聯邦的悲哀。」悲痛欲絕在他的臉上異常清晰/

「不過你放心,我們會封鎖這個消息,讓他好好走完最後的時光,在聯邦子民們的眼中,他一直會是那個乾乾淨淨的祭司大人。」

指揮官虛假的模樣讓郁聞安想吐:「怎麼封鎖?對外聲稱他是因為失職才卸任的嗎?」

「只有這樣了,至少不能讓子民們知道祭司被污染物污染了。」

郁聞安突然很想問問他,為什麼不能讓大家知道。

因為害怕讓大家知道自己所信仰的祭司被白塔逼著煉化異種嗎?

郁聞安想笑,笑得很悲涼。

違背安排好的命運註定是要遭受懲罰的嗎?

有那麼一瞬,他想全盤放棄。

如果他早一點答應指揮官的要求,祭司是不是就不用承受這些了。

他不會淨化異種,死得說不定沒這麼痛苦。

像是察覺到他的消極情緒,瀕死掙扎的祭司忽然抬起頭,面目全非,卻仍在苦苦支撐,眼中偶爾閃過一絲倔強的光芒,那是對生的渴望,對純淨的嚮往。

這份堅持在痛苦下顯得如此微弱,卻又如此令人動容。

「現在白塔祭司的位置空缺出來了。」指揮官發出明顯的暗示:「下一任祭司的候選人只有你了。」

郁聞安不理會,只是看著祭司的紅眸,迫切地想要從他的眼睛裡找到關於自己命運的答案。

「三天後,白塔為你安排了聖職授任禮,到時候你就是白塔的新任祭司,聯邦子民們最信任的人。」

指揮官將他的沉默當成默認,心情非常美麗:

「這三天你就呆在這裡,哪兒都不許去,等儀式結束,你就可以恢復自由身了。」

只是,在聽到他的安排後,郁聞安忽然笑了,「如果我說,我根本沒有任何淨化能力呢。」

讓他當祭司,也不怕他毀了白塔。

「不會的。」指揮官異常篤定:「你或許不會,但是神鳥一定會。到時候別忘記將神鳥放出來,讓大家見識見識什麼叫做命定之人。」

「聞安,你就是預言選中的救世主啊。」他笑得令人費解:「怎麼可能會錯呢。」

第40章

閣樓被鎖了。

古舊的燭火搖曳,木板牆上的兩道身影逐漸交融。

「聞安。」枯啞的聲音阻塞、粗粒,就像枯萎的植物一樣沒有生機。

在郁聞安聽來卻是天籟,「祭司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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