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諷刺、不滿,以及克制的怒氣。

一個弱得和螞蟻一樣的哨兵,居然敢和他開口要權,是他這個指揮官的脾氣太好了,給了她好說話的錯覺?

那她最好做好承受來自他的怒火。

指揮官伸出掐脖的手,酒時及時將手電擋在面前,繼續將他的大腦門照得發亮。

「廢話!」酒時一臉坦然,甚至用一副『你怎麼能問出這種話』的表情看向他,仿佛他是整個白塔最蠢笨的人。

看戲乘涼的十二個人刷刷張開嘴巴,整齊劃一地露出「0」形嘴巴:不是,就這麼承認了?不要命啦!

指揮官的情緒被猝不及防地打斷,卡在一半,不上不下,著實令人窩火。

冷白的藍光在他的三亭五眼之間來回打轉,酒時義憤填膺,另一隻手指著自己:「我一個F級,放在哪兒都是被人打壓的存在,在白塔沒點權力誰聽我的?」

「嘶——」

只聽指揮官吸了口長長的涼氣,頭疼異常。

「你在戰區也沒有實權,也不妨礙你煽動群體,擾亂計劃啊。」

「那不一樣。」酒時鏗鏘有力:「最後還是指揮官大人您發話,您組織的行動,我只是提供了一個小小的建議,最後還是因為大人您的果敢決策,才化解了此范危機。」

說到小小的,她極其誠懇地捏住食指和大拇指,湊到指揮官面前著重強調,想要讓他知道自己的存在是多麼的微不足道,而他的存在是多麼的舉足輕重。

她不說話,眼神卻在堅定地告訴他:如果沒有他的成全,她這輩子都翻不出任何風浪!

果不其然,指揮官有些受用,心情滿意地覺得酒時說的有些道理。

換個角度想想,幫酒時也就是幫自己,挺力相助也是應該的,怎麼能因為她想要點權限就責怪她呢,這樣未免不太妥當。

「你需要知道什麼,吩咐下去,讓他們幾個幫你。」

被點到名的十二位高官將領立正收腹,精神昂揚地等待校閱。

酒時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看著這十二顆任人挑選的大白菜,一會兒嫌棄、一會兒為難,總之,表情一言難盡。

礙於指揮官在場,十二個人敢怒不敢言,在指揮官看不見的地方,一個個幽怨惡毒地盯著那個該死劣等哨兵。

呸!

狐假虎威的東西!

「怎麼,這十二個人掌握了白塔百分之九十的信息,你還看不上?」他強忍著不適,再次推開了手電,觀察酒時的表情:「還想要實權?」

酒時看看他,移開視線,又看看他,再移開,似乎不好意思開口。

指揮官:「?」

有的時候覺得她直白得厲害,有的時候又覺得她磨嘰得要死。

指揮官難忍地吸了口氣:「有、話、就、說。」

「那我就直說了。」酒時有備而來:「如今異種在外,白塔被困,這百分之九十的信息固然重要,但剩下的百分之十才是決定因素啊。」

「你想要什麼直說。」

「指揮官大人爽快!」酒時臉上嘻嘻哈哈,眼裡是認真和嚴肅:「巨塔里到底有什麼?」

十二個脊樑筆直的將領還在狀況外,指揮官已經眯起了危險的眸子,氣氛瞬間降至冰點。

「你知道些什麼。」陳述句。

酒時哪兒能讓他瞧出破綻來,自然是揣著明白裝糊塗,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事實證明,異種的目標就是那座廢棄的白塔,可一座大石頭搭建而成的塔,為何會刺激它們引發大規模暴亂,指揮官大人,您不好奇嗎?」

他皮笑肉不笑地扯起嘴角,並未正面回應:「那你要親自去看看嗎?」

事情進展順利得超出酒時的預期,她本以為需要拉扯一番,不過目的達成,她自然是欣然接受的。

廢棄的巨塔一向是祭司的地盤,未經允許不得擅自入內。

所以當郁聞安打開閣樓的大門看見酒時的時候,他臉上閃過一抹詫異。

但當視線嫖到她身後的光頭指揮官時,他又沉默了。

她這又是搞得哪一出?

換下祭祀袍的郁聞安身穿普通的長袍制服,和嚮導服的款式有些類似,但更為古樸典雅,領口繡著繁瑣的神秘圖騰,一根白玉腰帶點綴腰間,勾勒出勁瘦的腰身,惹人浮想翩翩。

酒時被美色蠱惑了一瞬,保持著靠門框的姿勢,背著指揮官,悄悄地給面前的人眨了個wink,算作調戲。

郁聞安喉結上下滾動,不動聲色地移開視線,「指揮官大人找我何事?」

被無視的酒時無趣地撇嘴,抱起胳膊,靜靜地看著他裝不熟。

「咱們的預備役對這座塔充滿了好奇,還得勞煩指揮官大人帶她介紹一下。」

「介紹?」郁聞安不得不把視線放回酒時身上,暗戳戳地用眼神詢問:這什麼情況?指揮官怎麼會帶你來這裡?

酒時東張西望,迴避他的詢問,向他身後的房間裡瞧去:「祭司大人,這是您休息的房間嗎?我好像聽到其他人的聲音。」

「那是退役下來的前任祭司,目前在這裡養傷。」指揮官替他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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