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酒時張望了半天,郁聞安似乎不準備請他們進去坐坐,她轉頭想把指揮官打發走:
「感謝指揮官大人帶我來這兒,我也不耽誤您的時間,接下來我有問題會請教祭司大人的。」
他對她急於打發的舉動頗為不滿:「你最好是真的為了解決問題。」
「這是當然。」酒時發自內心:「我還不想死呢。」
指揮官背著手,頂著不那麼優雅的光頭,優雅地踱步離開。
「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嗎?」郁聞安站在門口,看著那個因計劃得逞一臉笑意的人。
「帶我轉轉這裡。」
郁聞安拿她沒辦法,轉身關上閣樓的木門,「走吧,我先帶你去淨化台。」
他率先邁開步子,長袍下擺散開,猶如盛開的山茶花拂過地面,揚起一陣若有若無的微風,盡顯優雅從容。
酒時身上依舊是八百年不換的黑色緊身制服,肆意凌亂的短髮,作息不規律的黑眼圈,除了那副抗打的五官,要多粗糙有多粗糙。
「......」
在高嶺之花的襯托下,顯得她更潦草了。
「怎麼不走,不是要看看這裡?」
酒時雙手枕在後腦勺,裝作漫不經心地邁開腿:「想點事情。」
「能告訴我嗎?」從他期待的目光來看,他是真想知道。
「......」
不好意思說出口。
「咳。」她無意掃到郁聞安頸間的碎發,隨口就來:「感覺你頭髮長了很多,最近是忘記修了嗎?」
郁聞安在她直白的注視下,不自在地撫上發梢,「這樣會很奇怪嗎?」
「不奇怪,挺好看的。」好看得酒時有些捨不得移開眼。
這是她今天第三次感慨郁聞安的美貌。
膚白貌美,挺拔如松,舉手投足之間散發著一種自然而然的清冷韻味,長發和他的氣質很搭。
乖乖。
這樣一個漂亮的男嚮導,居然被她親了。
酒時有種恍然如夢的不真實感。
郁聞安尾指勾繞著發尾,動作有些繾綣:「按照規矩,成為祭司之後,頭髮需要留長。」
她強迫自己將注意力從美色上挪回來,乾巴巴地開口:「啊,還有這種規矩啊。」
「嗯,雖然這個職位徒有虛名,但樣子得做足。」他將過長的碎發別在耳後,露出清晰的下頜,好看得讓人移不開眼。
酒時吞咽口水,抿了抿蠢蠢欲動的唇,轉移到正事上:「我今天就是要來見識見識這個徒有虛名的祭司,到底怎麼個虛法。」
他的唇因驚訝而微微張開,貝齒白皙,唇瓣嫣紅,隨後,眉眼間露出釋然:「希望不會讓你失望。」
通過淨化台屍牆酒時曾經走過一遭,走第二遭的時候她做足了心理準備,但還是被漆黑潮濕的詭異氛圍嚇得不輕。
走出唯一的光明之口,她沒有見到印象中的碧藍蒼穹。
黑霧陰雲積壓在淨化台之上,仿佛隨時都要墜下來。
酒時曾經看著祭司拾級而上,張開雙臂,神聖地走進蒼穹;如今她也看著身著白色長袍的郁聞安,一步一步,緩慢而莊重地踏上「淨化之路」的階梯。
灰黑的背景之下,無論他走得多高,他的那抹白永遠融不進去。
終於,他站上了高位。
黑色雲霧在他的頭頂上方流動,觸手可及。
酒時站在地面,遠遠地仰望著那個醒目的白影,她只能用渺小去形容他。
沒錯,渺小。
無盡遼闊的灰黑色天空,僅有的一抹白色是多麼的不起眼,仿佛隨時都會被黑色吞沒。
但它沒有。
就像人類一樣,妄圖以蚍蜉之力,撼動橫亘在生命之路面前的大樹。
所以越渺小、越震撼。
酒時在郁聞安的呼喚聲中清醒,意識到自己還是一隻尚未撼動大樹的蚍蜉,她晃了晃腦袋,拉開手邊的閘門。&="&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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