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十年的權力在指揮官身上堆砌出厚重的威嚴,他眉頭微蹙,讓在座的各位臉頰冒汗,不敢抬頭。
掌握白塔生殺大權的指揮官,怎麼會真正允許一個F級預備役踩到他頭上?
將領們都覺得酒時飄了,這回肯定是死翹翹了。
指揮官也確實做好了懲罰她的準備,手指蠢蠢欲動。
「不是說白塔沒有歷史嘛......」酒時嘀咕了一句,完全將眼睛冒火的指揮官晾在一旁。
白塔將領:......怎麼會有如此沒有眼力見的人。
宴會廳里寒氣森森,如墜冰窖。
酒時見自己的方法不被採納,想想算了,反正也只是猜測,還有一半的概率是不成的。
而且,這個指揮官的底線有些短,隨便走兩步就到了,真把他底線踩爛了,他又要掐人。
「那好吧,我回去再想想。」酒時說放棄就放棄,拎著瓜果兜往自助台走。
幾分鐘沒吃,食物都消化光了,又餓了。
她撿了片西瓜,一口就是一半,「不過......」
嚼啊嚼,嚼啊嚼。
咽下去之後,她又咬了一口,正常談話的語氣:「不過這一任祭司淨化不了異種,實驗室里的那些異種你們準備怎麼辦,直接煉化成能源嗎?」
本來是好心關切,結果指揮官氣得渾身發抖,伸著手臂就要來掐她。
「欸欸。」酒時火速啃完手裡的西瓜,繞著自助台逃跑,「指揮官大人您這是幹什麼,我也是關心白塔的安危嘛。」
「你到底都知道什麼!」要不是沒戴配槍,指揮官恨不得把槍抵在她的腦門上,好好滅滅她的氣焰。
酒時往人多的長桌跑,一會兒扒拉一張凳子,一會兒拽起一個人,那副逃竄怕死的模樣,看得人一股無名火蹭蹭往上冒。
宴會廳成了老鷹抓小雞的場地,幾個高官被酒時和指揮官推來推去,原地打轉起舞。
「哎喲。」
「哎呦唉喲。」
雞飛狗跳,熱鬧非凡。
酒時逃到台階上,站上指揮官心愛的椅子,「您好歹也是個有頭有臉的大人物,怎麼一言不合就掐人呢!」
她抱著自己的瓜果兜子,生怕灑了漏了。
「你給我下來!」
「我不!您要掐我!」
指揮官深呼吸一口,才不至於被她氣昏,忍著脾氣:「你知不知道你剛才說出去的話,每一句話都是能夠讓你上法庭的?」
「可是,這是您允許我進的舊塔,也是您讓祭司引我介紹的,分明是您的授意!」
正是如此,指揮官才害怕啊!
他是白塔的最高指揮官,但又不是聯邦的!
「他連沒辦法淨化異種都告訴你了?」
「......」酒時尷尬地蹭了蹭手心的汗。
壞了,這事兒原來她不應該知道啊。
混亂的宴會廳一秒安靜。
「這事兒還有誰知道?」
酒時難得心虛,偷偷環視了一圈:「除了應該知道的那些人之外,還有的就是在場的各位了。」
第54章
「給我拿槍來,我要一槍斃了她!讓這件事爛在她的肚子裡。」
酒時這下是真的闖禍了。
「使不得使不得。」
她跳下指揮官心愛的椅子,就近扯了個高官擋在面前,「不用槍斃我,我也會爛在肚子裡的,真的,我這人最信守承諾了。」
黑黢黢的槍口不斷轉移,始終以酒時為目標。
她不敢冒出頭,躲在某個將領寬厚的背後,這個時候F級哨兵的優勢就顯了出來,指揮官完全看不見她。
反倒是那個將領舉手求饒:「大、大、大人,我覺得酒姑娘一定會信守承諾的,不如,不如咱們好好談判。」
其他十一個躲在一旁幸災樂禍,都不準備趟這趟混水。
只是,酒時會找上門。
她拽著將領朝著人多的地方移動,「你們趕緊的想想辦法呀,要是指揮官大人一個失手,打到你們了可怎麼辦呀。」
槍口隨著酒時移動,一路對準了人群的方位。
霎時,將領們如鳥獸般散開。
他們躲,酒時追,勵志做一隻陰魂不散的野鬼,到處跟著他們。
「哎喲。」
「別跟著了!」
黑乎乎的槍口看得人心慌得厲害,兩個將領忍不住了,從指揮官後背冒出頭,奪下了手裡頭的那把槍:「大人喲,這個預備役畢竟不是咱們的人,她在白塔出了事還得向學院那邊解釋,麻煩的咧!」